莫近乎书——刘石书法展

          (1/7)莫近乎书——刘石书法展

          (2/7)小学上寿联 90×20cm×2

          (3/7)不与每因联 68×12cm×2

          (4/7)高人老可联 68×12cm×2

          (5/7)吃茶去 33×64cm

          (6/7)刘禹锡《杨柳枝》 66×45cm

          (7/7)李白《秋下荆门》 66×45cm

          中国美术家网--让艺术体现价值

          展览名称:莫近乎书——刘石书法展
          展览时间:2017/11/19~2017/11/28
          展览地点:[河北]-河北省霸州市西环路-(亿美术馆)
          主办单位:中共霸州市委宣传部、清华大学人文学院中国书法与文化研修中心 协办:清华大学工会教工书法协会、《水墨味》杂志社 承办:亿龙集团
          参展艺术家:刘石

        开幕时间:2017年11月19日上午10:30


        孙虔礼《书谱》说:“余志学之年,留心翰墨。”我留心翰墨的年龄,大约与孙虔礼相同。最初的契机是文革结束,因自保不暇而隔绝音讯多年的父亲同窗好友徐无闻年伯与父亲又互相通信了,我看着白纸上淋漓的墨渖,纵横的笔迹,感觉美极了,不自觉间拿来信札,把上面的字当成描红的范本,用钢笔反复照着描写。过了一段时间,父亲发现新大陆似的对我说:“你的字怎么突然写得好看些了呢?”这更激发了我对书法的兴趣。

        上大学回到蜀中读书,有了与当时为编《汉语大字典》而常往来于成渝两地的徐先生更多接触的机会,他老人家带着我逛书店,看书展,指导我读古文,带我吃酱牛肉蘸海椒面喝散装白酒,也有更多的时间观摹在深夜灯下和各种场合的他提笔运腕、挥毫作书。川大学生书协举行全校学生的书法比赛,徐先生看我胆怯,便手书一首王勃的《滕王阁诗》,落款为“刘石学书”,要我照着临习几遍,选一幅去参加,我果然获得了那届比赛的二等奖,哈哈!这也是迄今为止我唯一一次的书法参赛,不消说也是唯一一次的获奖了。同时的另一个收获,就是我至今宝藏着一件署名“刘石学书”的书法作品,用米芾的话来说,就是一件不折不扣的“伪好物”了。如果我不把这件事说出来,它很可能会给后世的鉴定家带来自信心上的挫折的。

        到了北师大随启元伯先生读书,虽然专业与书法无关,但自然不愿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启先生恪守的是“不愤不启,不悱不发”的教育原则,尤其书法本非专业当行,他从不问近来在写什么。但一旦向他老人家请教,他就会很认真地讲解、示范。一次王世襄先生的公子王敦煌来求字,走了后,启先生指着桌上摊着的纸笔说,来,你来写两笔。我提笔写了“敦煌”两个字,他就着这两个字口讲指画,给我阐述他关于黄金分割律的独得之秘。后来我又曾拿在报纸上临的冯摹《兰亭序》和禇氏《圣教序》给他看,他一眼看去,竟然连说两遍,“还真有好的,还真有好的”,我明白这“还真有好的”的意思,一是比想像的好些,二是还有不好,并且更多的是不好的。他又亲拈毛笔,在字旁涂抹批改。这两张被我什袭珍藏的报纸三十多年过去,颜色已经不可避免地泛黄了。

        无闻、元伯二公给我的教诲和影响无法缕述,要说我得到的最深的启发,就是让我真切地认识到,自古至今都有这样一类书法家,他们的手上功力深湛,常人难以企及,但更难以企及的,是他们都具有高标格的人品,都具有极渊博的学养。字内功夫世人易知,人品和学养却如同二月春风,眼不能见,唯心能省。是三者的完美结合,使得他们的书法迥超俦类。

        也正因此,我对自己的书法素乏信心,比30多年前参加川大书法比赛时还缺乏信心。人品、学识、书艺,缺一项就不要妄言超越前贤。而这每一项的进步与提升,不花大力气自不可能,要命的是,花了大力气也未必就能奏多大的效,有时,人的成就决定于与生俱来的本性与天分。只能说,虽不能至,心向往之吧。

        这次展览,实非本愿。希望同好们认识到它只是不忍拂《水墨味》杂志主编项堃兄的好意进行的一次集中书课,也是对亿龙集团外表柔逊而内具文化情怀的王艳菊董事长好意的一次呼应。本来即拟取“留心翰墨”四字为名,除了开头所说的那个原因外,我理解它还有一层含义,即翰墨所到之处心亦当随之、当留之。心者,情感也,性灵也,境界也。但我觉得另一位唐人张怀瓘《书断》中“能发挥文者,莫近乎书”这两句,于我心更有戚戚焉。经与畏友何宗桓兄商量,遂易此名。“莫近乎书”,它也可能寓含着多层含义,且待大家去自由思索与发挥吧。

        2017年10月30日,有高楼灯下


        刘石,1963年11月生,清华大学人文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中国古典文学教学与研究。早年观徐无闻先生致父亲书札而渐喜书法,负笈锦城,常得先生耳提面命。后北上从启功先生读中国古典文献学博士,乘机求教,又得先生口授指画。然喜观名迹,而乏临池。故每搦管,便生眼中有神、腕下有鬼之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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