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凝括 放逸率真——谈王承典先生的中国减笔写意画

        作者:核实中..2010-08-10 10:22:46 来源:网络

        王承典先生艺术简介:王承典 山东潍坊人,参加工作后历任县委宣传部干事、乡党委书记、市委办公室副主任、县委副书记、市文化局局长、《求是》杂志社编辑、省文物局局长、地区副专员、省文化厅副厅长、省文联副主席、省文联党组书记等职,是第五届中国美协理事、中国书协会员、中国作协会员、第六届山东省美协主席、国家一级美术师。

        王承典先生性情豪放,涉猎广泛,琴棋书画皆善,诗词歌赋兼长,多年来,他的诗词、小说、散文、书画作品及美术评论在《人民日报》、《文汇报》、《中国文化报》、《 中国艺术报》、《大众日报》、《中国美术》等报刊多次发表,出版有《王承典诗集》、《小镇名医》、《王承典画集》、《王承典书法集》等多部著作。
        近读由中国文化出版社出版发行、黄胄先生题签的《王承典画集》,令人心清气朗,赏心悦目。集之作品构图简括,笔墨洗练,放逸率真,笔简意远,沁透着中国文人画的书卷气息,颇得中国减笔写意画之真谛。
        承典先生在中国画这个百花园里,特别崇尚减笔写意画,曾在《中国美术》期刊发表过专论。谈及减笔画有一个问题值得与美术界的朋友商榷:减笔画并非简笔画。简笔画是用钢笔、铅笔、圆珠笔,也可用水彩、蜡笔、油画棒等颜色,以简洁的造型来表情达意的绘画形式,它是世界性的语言形式,不属于中国画的范畴。而减笔画是中国画历来所推崇的简约之美,它需要在形的基础上做笔墨的减法,减法的关键在于“意到笔不到”。所以历来有中国画“加法容易减法难”之说。减笔画初始于晚唐 的孙位及同时期的陈惟岳,尤其是后者作画用笔尚简,不入时流,《广川画跋》中评说:“妙于形似,状简古,至有余意,尽藏笔画内。”北宋的石恪,作画“纵逸不守绳墨,多作戏笔”,被称之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减笔画的集大成者则是南宋的梁楷,他开创了简约疏阔、洗练率真的崭新画风,寥寥数笔,意象大千。尤其他的泼墨写意,摈弃了传统的以线绘形的表现方式,用纯水墨表达虚实浓淡,妙趣天成。后继的青藤、八大、吴昌硕、齐白石、李苦禅、朱屹瞻、崔子范等都在减笔写意画上广有建树。

        减笔写意画,为文人画,史称“逸品”,被列为“逸、神、妙、能 ”四品之首。北宋黄休复在《益州名画录》中就说:“画之逸格,最难其俦,拙规矩于方圆,鄙精研于彩绘,笔简形具,得之自然,莫可楷模,出于意表,故目之为逸格尔。”南宋邓椿在确认逸品在画史中地位的同时,还将逸品必然地与文人画联系起来,主张“画者文之极也”。明董其昌在《画旨》中肯定“画家以神品为宗极,又有以逸品加于神品之上者”。纵观前人对“逸品”的定位,可以看出“逸”的基本精神就是崇尚自然,崇尚简约,倡导的是文人的减笔写意画,反对成法的束缚。对减笔写意画王承典先生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随着社会形态的进步,生活节奏的加快,减笔画的魅力愈益彰显,社会地位会日见其高。盖因为减笔不简,寥寥数笔,内涵丰富,外延无限,它能生动地凸现大千世界,深刻地折射出事物的本质。”由此我也理解了承典先生执迷、热恋减笔写意画的真正动因——他在追求和探索中国画“逸品”的至高境界。

        谈到文人画,承典先生就是一个国内知名文人。与共和国同龄的他,出生于人杰地灵的五镇之首——沂山之麓一中医世家、书香门第,受环境和家庭的熏陶,自幼酷爱文学艺术。他特殊的阅历、放逸的性情、齐鲁大地丰厚的文化底蕴,理所当然地会影响到他的审美意识、价值取向和艺术的创作形式。他出生于山村,喜欢狂阔的原野和村民的朴质率真;他从政数十年,厌恶人际关系上的虚伪和尔虞我诈。认为“生活原本很简单,是严酷的生活本身将生活弄复杂了、扭曲了、变形了,乃至芜杂丛生,面目全非。减笔画画家的天职就是用自己的笔墨将原本简单的生活去芜存菁,去伪存真,回归自然,返璞归真,反映生活的真谛”。使他更加义无返顾的选定了减笔写意画。应当说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当今中国为个性的艺术发展提供了宽松的环境,从这个意义上讲,承典先生的减笔写意画是其个性的张扬,也是时代的产物。大家都知道,在建国后到改革开放前大写意画在中国画坛没有立足之地,到了80年代,才得以长足发展,方促就了朱屹瞻和崔子范的横空出世,大器晚成。

        减笔写意画“简”是形式,“意”是内涵,只有“简”和“意”的完美统一才算得上是好的减笔写意画。承典先生在他的减笔画论中谈到:“减笔画不是随意简化,胡简乱省。是简括凝练,准确自然。”“是以最简单的形式,最省的笔墨,最少的时间,最低的成本,反映最完美的世界、最丰富的生活;是用最小的内涵折射最大的外延”,“减笔画简的是笔,写的是意。什么地方该简,简到什么程度,应当服从意的需要,即笔服从意。”只讲简,没有意的画,不是减笔写意画。他的减笔画理论在自己的创作实践中得到了最大的验证。如他在己丑年创作的《李白醉酒》图,左上角一轮明月彷佛在竹叶中穿行,左下角一坛子老酒倒地,而画中的主人公李太白则全然不顾,坐地举杯邀月。他仰头望月,醉眼朦胧,左手举杯,右手执扇,宽袍大袖和山羊胡须在微风中飘动,似乎正在吟诵“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把诗人借月、独饮、孤寂、高傲等表达得淋漓尽致,读之催人悲怀。画中的月、竹、酒坛略赋色,李白的面部和服饰信手勾划,用廖寥几根洒脱的线条一气呵成,一副完美的减笔写意画就呈现在大家的面前。再如《天天都是好日子》、《清歌一曲怡天真》、《扬州八怪喜相逢》、《群贤毕至》等,都以他简约、流畅、狂放、遒劲的线条,勾画出了多个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的古典人物,有的带给人们以节日般的欢快,有的给人以久远的学识启迪。总之,他的减笔画不简,笔简意繁,只要你认真的品,总能从中领悟出许多东西,而且每读一次都有一些新的感悟。

        承典先生的减笔写意画对赋色十分讲究。认为“减笔画与中国画其他画种一样,其构成一是线条,二是色块”。他把线条和色块巧妙运用,相得益彰。如《秋千悠悠荡千秋》、《高山流水觅知音》等,人物用线条勾画,画面多处留白,仅在嘴唇、指甲、仕女长裙上口微露的内衣着一点红,给读者以“万绿丛中一点红”,醒目点睛之感。有的画他就以色块为主,线条副之。如《思》就使用了黄、黑、红三种色块,将月亮赋黄色,作为大的底块,少女仅头部在月中,头发和长长的辫子用焦墨,嘴唇、眉心、辫梢着红色,脸的轮廓、眉毛、眼睛和鼻子用明快的线条轻轻一勾,一个正在低头思故乡的妙龄女郎便跃然纸上。再如《桃花园里春来早》、《雨中行》、《待到重阳节》等作品中的人物、景色他都赋以较大、当然也是较简的各类色块,人物用少量的线条勾划,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受。他的写意花鸟画《硕果》、《君出泥淖而不染》、《寿桃》等,无论是巨制还是小品,都色块浓淡相宜,线条缓急有序,沁透着传统精神与现代意识完美结合的气息。总之,承典先生的画在线条和赋色上都十分讲究,浓妆淡抹总相宜。

        画好减笔画,要有一双慧眼,从现实生活中获取创作的源泉和动力。按承典先生的说法就是“要练就一双X光一样的眼睛,透过纷繁的外象,清晰地看见事物美好的本质,准确地抓住最能反映这个本质的载体,用最简练的笔墨表现出来”。他十分注重深入生活,注重写生。如他的《偷得浮生半日闲》,画中的三个南方都市女孩,应属打工一族,星期天在公园一角两个女孩在对弈,一个默默的观棋。双方一个稳操胜券,把头扭向一边,翘着二郎腿,洋洋得意的样子;另一个身体微微前倾,全神贯注棋盘,意欲力挽狂澜。从这幅画中折射出都市打工一族闲暇时间之优哉游哉。《桃花源里春来早》、《梅园春早》是他在云南写生时创作的,真实地反映了少数民族的欢快生活。

        承典先生十分重视自身的综合修养,认为书和画同源,画与诗相通,画中要有意,没有文化修养是根本做不到的。所以他始终遵循“三分写字、三分画画、四分读书”的理念,广读诗文,攻写书法,为学好中国画,把握用线的稳健、厚重,每天坚持练线。使书、诗、画有机结合,协调发展,这就从根本上提升了画的品味。作品多次应邀参加全国美术、书法展览和各种艺术大展,并获奖,还应邀赴日本、英国、德国、韩国及港澳台办展交流,多件作品被人民大会堂等机构收藏,近年国画作品由国家领导人做礼品馈赠外国元首。

        最后祝承典先生创作出更多、更好的作品,奉献给社会、奉献给人民,以无愧于这个伟大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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