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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核实中..2009-11-03 11:42:04 来源:网络
鉴别一件书画作品,除了从笔墨技法、笔法特点、时代风格以及作者款题、印章等来认识鉴辨之外,对凡有他人或后人题跋(包括观款、题签等)的鉴考,也可作为鉴别的辅助依据。尤其是鉴别一些无款印的作品,他人或后人的题跋往往成了重要的依据,这在古今书画作品中的例子颇多。
例如:元代高克恭的《云横秀岭图》、《春山晴雨图》即均无款印。因前者图上有元代书画家邓文原、李衍二题;后者图上有李衍书题,又邓、李都是高的朋友,并且都是鉴赏家,因此鉴定界遂把两图定为高克恭真迹。
又如:近代画家胡汀鹭(振)的《山水》(见图)亦无款印,因该图上有当代画家陆俨少题辞:“此汀鹭师遗作,自其下世倏逾四十年,缅怀往昔,不胜人琴之痛。乙丑(公元1985年)正月陆俨少并记。”陆氏工书画,早年曾求学于由胡氏创办的“无锡美专”,与胡氏有师生之谊,故而所题就成了堪证该图为胡氏画迹的重要依据。
粗举以上两例,题跋在书画鉴别中所能起到的作用也就可见—斑了。
有关题与跋,据清人段玉裁注:“题者,标其前;跋者,系其后也。”也就是说“题”是在前,“跋”则附丽于后。如书画卷、册前的“引首,题签”和后面的“跋尾”。
书画上的题跋,大致可分为三类,即作者(书画家)本人的题跋、作者同时代人的题跋和后人在前人作品上的题跋。其内容可包括题名(观款)、记事、叙史、考证、鉴赏等等,因此它在书画鉴别中所能起到的作用同样是多方面的。但是总的来看,题跋的内容,以肯定作品的真实性、褒扬作品的艺术成就为多,而作否定的就比较少。加上书画既然有作伪,题跋也同样有作伪的现象,而且往往还是书画作伪中的一种形式。例如:画真而题跋伪;假画却配有真的题跋,这类作伪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年利。
清梁章钜《浪迹丛谭·高房山》记述了一则作伪者利用清初鉴赏家高士奇(江村)为元代画家高克恭(房山)《春山晓霭图》真迹所题标签(条),将它移裱在由清代画家翟云屏(大坤)临仿的高房山画迹上,又由于“工诗画,富收藏”的毕涧飞(泷)一时疏忽失鉴,遂将翟大坤的临本(赝品)视作高氏真迹以高价购藏。这便是以真硼己假画来骗人牟利的例子。
再说书画上的题跋,有些本身就有错误。对此,徐邦达先生将此归纳为:“一,题跋者本来是浪得虚名,并无真知灼见;二,粗心大意,偶然的疏忽;三,为了射利,说伪为真,评近为古;四,对上司(包括皇帝)或朋友的命令和情托,有时不好讲真话,只能曲笔奉承或敷衍塞责。”诸如此类的子实亦不少,在此依次略作举例。
众所周知,元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卷,有一真一伪两本。清乾隆皇帝弘历,虽喜好书画,但鉴别能力却不强。他在《富春》赝本上题满了诗跋,误假为真而奉为“至宝”,因而贻笑大方。
另有一种是,题跋者虽是书画家,但并不善书画鉴别,所以也难免产生失鉴误断(题)的现象。“粗心大意,偶然的疏忽”,“为了射利,说伪为真”之类,上文所引《浪迹丛谭·高房山》中的故事,即是显例。
至于因“情托”而“敷衍塞责”的例子同样不少。如有近人持所藏文徵明山水卷的赝本,请鉴赏家高野侯(时显)题写引首,高氏即因囿于“,情托”而敷衍塞责,竟将此卷题为“文徵明山水真迹”。藏家又将此卷请精于鉴赏的余绍宋(越园)题签。余氏明知该卷为赝本,但因友人高时显有题在前,也就顺水推舟地题签为“高野侯先生鉴定文徵明山水真迹”,显然把失鉴误题的责任推到了高氏身上。
从以上这些例子中也就不难看出,在书画鉴定中对题跋,尤其是对他人和后人的题跋,必须作深入细致的鉴别,凡稍有疑问,就须追究到底。如对作者(书画家)同时代人的题跋,首先应弄清楚题跋者与作者、藏家的关系等;对后人的题跋,要根据题跋者的鉴赏能力作具体的分析,并留意题跋内容与书画本身的内容是否相合等等。总之,书画上的题跋在书画鉴别中固然能作为“辨真伪,明是非”的辅证,但是如果不加考辨,轻信—些失鉴误断,甚至是作伪的题跋,那么其作用也就适得其反了。
来源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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