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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核实中..2009-11-14 14:24:11 来源:网络
经过一百多年的争论和试验,水墨画的命运似乎很清晰了,这从它的走向就能看到结果,那就是随着中国整体文化的变化而变化的水墨画,确实有着强大的生命活力。在进入21世纪后,水墨画以更加快速的节奏发生变化,这也说明水墨画的语言是在发展变化着的,是有可塑性的,它适合中国艺术家得心应手地描绘变化着的世界,表达我们日新月异的观念和感情。
从这次“傅抱石奖--南京水墨画传媒三年展”看当前的水墨画发展,有几个值得关注的现象:1,民族身份的认同使得水墨语言被更多的艺术家当作一种资源加以利用,无论是具有传统技法功底的专业水墨画家,还是从事其他艺术门类的艺术家,都看到了作为一种民族艺术的独特性表征的水墨艺术在当今世界文化中的重要意义。比如杨佴旻一直在日本活动,他的作品明显受法国印象主义以后的画家影响,但他一直表明自己画的是水墨画,他参加的展览也一直是在水墨范围内。又比如,台湾袁金塔、刘国松、香港的王无邪,虽然他们作品的媒材主要是宣纸和水墨,但作品与传统水墨画有明显距离,然而他们确是以中国画家的身份出现在海内外的展览上。2,水墨画家在外来艺术影响下,在产生危机感的同时打开向外求索的道路,而中国其他艺术门类都没有像水墨画那样有如此大的变化。这条道路已经走了一百多年了,现在证明在中国现代历史环境中,不同艺术的互相交叉影响,向多种艺术学习,尤其是向其他民族艺术学习有其合理性和迫切性,这促使水墨画向现代靠拢。
在大陆有不同的水墨画家群体,例如传统水墨画、写实水墨画、实验水墨画、表现性水墨画和新文人画等群体,无论哪个群体都无法回避这一事实--即中国的水墨画家在他拿起笔学习绘画时,他所受的美术教育已经包含有西方绘画艺术观念和形式因素。而实验性水墨更是参照和吸收西方现代主义各流派风格,融以水墨的技法和特征加以演变的试验,并且越来越显示出他们在中国当代画坛重要影响,像这次参展画家张羽、刘子健、严秉会、还有魏青吉、方土等,当时他们作品刚出现时受到各种质疑,而现在几乎成了试验性水墨的经典。3,在外来文化的冲击下,养成既吸收外来因素,又保持本土文化特征的自觉意识,并以一种更为积极、开放的态度对待本土文化资源。这种双重的选择和学习态度虽然使中国水墨画家在艺术道路上一直存在着困惑和争论,但正因为如此,中国的水墨画家才一直保持着清醒,并且一直在求变和把握变的尺度上寻找自己的位置。中国的传统艺术资源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被广泛的应用。不仅是传统文人画的象征性符号,包括民间艺术、壁画艺术、原始艺术以及各种在中国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文化资源,都被当代的艺术家利用。事实证明水墨画不仅没有因西方艺术的影响而衰落,也没有因保持民族特性而停滞。而是在这两难中开辟着更开阔的生存空间。这次展览的作品可以看到这些景象,如赵绪成的《飞天》、董小明的《墨荷》、孙海清《云岗石窟》、钟儒乾《杂技环球》等。这些作品明显地让人感到现代艺术的多方面影响,但又分明感到这些作品所具有的本土文化情调,如赵绪成将抽象表现主义的形式和石窟艺术历经岁月沧桑造成的历史感,表现出《飞天》具有的凝重和深厚的文化内涵,而董小明将熟悉的水墨形式与抽象主义的节奏感结合,将丰富的视觉形式处理与简练的笔墨融为一体,显示出一种更为丰厚和含蓄的效果,而不失水墨意味的绘画形式。孙海清《云岗石窟》和钟儒乾《杂技环球》,同样能感到东西方艺术共为一体时,你中有我和我中有你的现象,既可以说他们艺术中有北欧艺术、表现主义艺术的影子,也可以说他们的表现意识是中国写意传统一脉,但明显感到他们的作品不同于传统绘画历史上那些写意画,它们明显吸收了现代主义各流派的形式因素。
水墨画的表现内容更为扩大,大量过去根本不可能涉及的题材进入当代画家的视野,无论是宇宙太空如刘国松的宇宙风景,还是近距离如张羽或王无邪画中的如显微镜下的世界;无论是描画当代中国年轻人的形象城市生活环境的变化如黄一瀚的虚拟世界、张正民《时尚制造》、高鹏《金陵不夜城》、薛亮《都市墨意之一》,还是其它国度的景象如谢海《科隆景象》;无论是已经被一再描绘的远古人物及宗教题材如韩书力《乐生图》和自然题材如杨怀武的四条屏、冯劲松《荷塘印象》;或者很难用传统水墨画笔法表现的现代钢筋水泥玻璃的都市景观如王法的《城市建筑》、王剑阁《崛起》,以及通过个人的生活环境来表达的如陈辉《皖南印象之一》、黄孝逵《清水居鸟生四图》……任何事物只要被艺术家发现并认为可以入画的,似乎都有进入画面的可能。从整体看,水墨画的题材已经突破传统的符号象征体系,也突破了上世纪五十年代以来形成的“新传统”的范围,越来越趋向一种多样化、个人化的世界。当代水墨画创作传达了当代中国人对自己生存环境变化的个人态度。
我们清醒地看到,与传统水墨形式相比,有些以借鉴外来艺术形成的水墨画新手法与本土文化的衔接还比较表面化,它们在表现中国人的心绪与想象时还显得有些生硬,它们不像传统水墨那样从内到外地渗透和凝聚着中国情味和中国气质,画家对它们的掌控还不是那样得心应手。但就像一切新起的艺术一样,正是这种略带生涩的新形式打破背负数千年历史的中国观众的审美疲劳,让形式的新奇感在中国画坛重新降临,刺激中国画家生生不息的创造精神。
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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