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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核实中..2010-01-08 16:12:06 来源:网络
谢稚柳,名稚,一九一○年农历三月二十九日生于江苏常州武进一个书香世家,其父谢柳湖,清末秀才,为著名诗人,著有《瓶轩诗钞》和《瓶轩词钞》。谢稚柳的表伯钱振鍠(字名山)是江南著名学者,设讲坛于常州的东郊寄园,学子纵游如云,谢稚柳尝就读于此。
谢稚柳从小酷爱书画,得到钱名山的支持和鼓励,所以谢稚柳一直认钱名山为他的绘画启蒙老师。谢稚柳在寄园生活、学习了六年。也就是在那里,他初次观赏到了陈老莲的一幅《梅花》真迹,令他振奋,并对他的绘画带来很大影响。谢稚柳长兄谢玉岑,自幼体弱多病,兄弟两人感情很好,谢玉岑对其弟亦寄予很大希望。谢玉岑与张大千友善,谢稚柳则由此亦与张大千交往,过从甚密。
十九岁那年,谢稚柳告别寄园,到南京去谋生。开始,在南京政府关务署做书记官。晚上,他就在宿舍里面画画。那时故宫博物院也在南京,因此他得以参观了各种古书画展览,有一次还透过一位好朋友,跑到了博物馆的库房里去欣赏。
南京的生活,不但使谢稚柳观摩了众多的画作,而且结识了一些画家,像于非闇、徐悲鸿等,进行艺术交流。第一次全国书画展后,他们结伴游黄山。第二年,他又和张大千、于非闇、黄君璧、方介堪五人同游雁荡山,并合作了《雁荡山大龙湫》图。抗日战争爆发,关务署机关由南京迁往重庆。谢稚柳亦随同去了重庆。到重庆不久,二十八岁的谢稚柳由关务署调到监察院任秘书,这一职,使他更有时间专心于绘画。在那里,他和沈尹默、潘伯鹰交上了朋友。在重庆期间,他举办了两次个人画展,一次在云南昆明,另一次在陕西西安。在西安,他认识了收藏家张伯驹、潘素夫妇,并看到了张氏的陆士衡的《平复帖》、《展子虔游春图》藏品。
在重庆期间,谢稚柳接到张大千从敦煌来信,建议他亦去敦煌领略一下那个艺术圣地的光辉。他离开中央大学及教授职位,几经颠簸辗转到达敦煌。
在敦煌,张大千从事敦煌壁画的临摹工作,谢稚柳则研究了敦煌绘画艺术的风格流派及演变过程,对洞窟进行了考察,做了大量笔记。他记录的第一百零一窟至第一百五十窟资料,为张大千作《莫高窟记》所需索去。他还为张大千代笔撰《〈莫高窟记〉自序》。后来,他根据在敦煌所作的研究与笔记编著的《敦煌石室记》和《敦煌艺术叙录》两书成了研究敦煌艺术与印度佛教关系方面的权威性著作。
一九九二,他已是八十二岁高龄,仍然去新疆,沿着丝绸之路,考察吐鲁番、库车、拜城等地壁画,并有绝句五首,以志此行。
谢稚柳与张大千的忘年交谊,经历了半个世纪。两人相别三十多年后,于一九七三年才经朋友而重新取得联系,互相以作品、诗词往还相赠。张大千逝世,令谢稚柳格外悲伤。悲痛之余,他对张大千的艺术作了论述和总结,并作了题为"巴山池上雨,相见已无期"的悼念文章。
从敦煌回来后,谢稚柳开始注重古画的鉴别工作,提出鉴别书画的标准是书画本身的不同风格,诸如笔墨、个性、时代性、流派等要素,认为这才是书画鉴别的主要方面。这种科学的书画鉴别方法在他以后近四十年的书画鉴别工作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一九五○年后,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员会成立,谢稚柳负责文管会的具体工作主要是收购、荟集文物及管理。现在上海博物馆所藏珍品书画,大多经过谢稚柳鉴定收购,如唐·孙位《高逸图》、董源《夏山图》、李迪《枯木寒雀图》、宋人团扇及钱舜举的作品,其它还有如王蒙的《青卞隐居图》、宋徽宗《柳鸦芦荡图》、郭熙《幽谷图》、《古木远山图》等作品。
一九六二年,在周恩来的安排下,他和北京故宫博物院的张珩(葱玉)、刘九庵三人组成了文物鉴定小组。他们从北京出发,跨越四个省,往返半年,看书画万余轴,作有《北行所见书画琐记》。后,十年动乱,工作陷于停顿。
一九八三年六月,文化部文物局成立以谢稚柳为组长的中国书画鉴定小组,在全国范围内,对现存古书画进行全面和系统的考查、鉴定,并由此编印了《中国古代书画目录》。此外还出版了附有黑白图版的目录,并计划把其中珍稀作品编印大型彩色图录。经过艰苦工作,此项工作终在一九八九年十一月宣告结束。
一九五七年谢稚柳游广东罗浮,一九六二年去了内蒙古草原,一九六三年作粤北丹霞之行,以后他又多次游览粤中山水。一九八二年,他去了陕西西安,参观了秦始皇兵马俑。一九八五年有深圳、烟台之游。这些云游的经历都可以从他的作品中找到踪迹。不过,他途中从不作写生,而总把山水默记在心中,很多都是潜藏于心,经过若干年后才发而为图。
谢稚柳还多次出访,寻访流散在外的中国古代书画,并进行文化交流、学习讨论。
一九八一年三月,他应香港中文大学艺术系之邀,赴港讲述古代书画鉴定知识、中国绘画的传统与继承、中国画的笔墨、中国画与中国诗词等专题。
一九七九年,上海和日本大阪举行书法联展,他随之赴日本。次年,他又率中国书法代表团再次赴日访问。这两次的日本之行,使他看到了不少流传在日本的中国古代书画。
一九八五年夏天,中国古代书画鉴定小组应美国之邀,全组同赴美国,先后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普林斯顿博物馆、纳尔逊博物馆、波士顿博物馆、华盛顿弗利尔博物馆、哈佛大学、耶鲁大学等地,欣赏了流散在那里的中国古代绘画。离美之后,他又到加拿大多伦多皇家博物馆看画。然而他的心情极为复杂,为那么多的文物流落海外深感痛惜。
谢稚柳早年寓居上海虹口,小庭院种竹连续几年都不活,他因之命自己的画室为"苦篁斋"。五十年代,因他得王晋卿《烟江叠嶂图卷》,喜而取题画诗中首两字"江上"为斋名,曰"江上诗堂"。另又以《烟江叠嶂图》之"烟江"命名为"烟江画阁"。"鱼饮溪堂"与"苦篁斋"相替使用。六十五岁后,他的画室号"壮暮堂",取自曹操诗句"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后迁居巨鹿路,有"小园蕉竹自生凉"诗句赞之,又名其斋为"巨鹿园"。二十八、九时,他喜用闲章"骨气乃有老松格";画梅则常用"不觉觅句逋仙"。谢稚柳曾钟情于"江南画派",对落墨又有特殊偏爱,故有闲章"独赏江南工"。六十五岁之后,有"应无不舞时",还有"老年花似雾中看",因随着年岁增长,他眼力感到有所不济。七十四岁时,有闲章"老冉冉兮过四"。从中不难看出,在艺术造诣与人生志趣上,谢稚柳仍有着自己不懈而执著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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