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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核实中..2010-06-19 14:54:58 来源:网络
窦氏金庸从艺30余载,生活之外笔耕不辍,勤于研思,虽公务时忙,然艺态淡定,不为所扰,观之有近乎得道境界,为各界看好。其书画几十年来一直坚持传统法度与精神追求,研习至今而蔚为大观。其人其画吾欣赏有嘉,今幸为其文,从三处着手:
一、慕古倾向
金庸先生擅山水、花鸟,二者皆古意盎然,一派文人气象。山水多披麻、点苔笔法,师从元云林、仲圭,清苦瓜、半千、八大,近宾虹;花鸟以逸气喝成,有宋与可、元敬仲、明白阳、清八大、近俊卿、白石之意。故而其作品气质俱全,文气十足,可登大堂。这一慕古的艺术趣味为其能真正继承传统衣钵精华,深入到古人精神领域体会古文化的情境非常有意义。因为有了这种趣味与体验,所以才产生了契合古文化精脉的可能,也使得其选点取法高古而纯正,直接切入了传统文化最为深邃与纯正的一面,这一定位为其今后的艺术趣味奠定了关键性的基石。趣味决定境界,决定品格,于是,金庸先生的慕古趣味使得其书画的境界与品格不流俗。
这种慕古倾向显示了画家对民族文化传统境界的诚挚追慕,体现了一位画者所持的敬仰而非轻易言弃的传统文化之心,因为有了这种敬仰,才产生了画家坚定的艺术态度,才使得画家在延伸传统这条路上走的更深更远。没有坚定如一的信仰而是常常求新求异,风格多变,追随所谓的时髦,往往会成为蜻蜓点水的文化游戏。恐怕窦金庸早已深深意识到这一点,他的明智与坚守传统的心态让我们想到了古代及近代的许多艺术大家,他们选择了一个艺术支点后不断超度,正如垒土,让土堆慢慢增高,从土堆逐渐变为土坡、小山、直至成为巍峨的大山高峰,期间的诗、书、画、印、文学、阅历、郊游等等修为的积淀才有了艺术高峰的形成。窦金庸的艺术目前还不是一座大山,甚至还没有形成山的样式,但是他的艺术状态已经能让我们感受到“山形”的影子。
金庸先生从艺30余载,一直浸淫在对传统文化的修炼与追求之中,他没有过左顾彷徨,似乎认定了这就是此生追寻的方向而不会轻易改变,愈到现在愈为坚定,而乐趣也就在此间产生。我们看窦金庸的作品,全然读到的是他情笃于古意的艺术追寻。
二、道法自然
金庸先生迷于纸上笔墨,又喜游山玩水,饱游卧看。兴致所发,常有“神飞扬”、“思浩荡”之感。我认为这就是画家观照万物时所体悟到的“真意”,画家参透玄机,妙悟到田园山水的真正品格,更找到了自己精神的归所,如此看来,画家作品中的自然风物已不再是简单的比兴,它们顺乎自然地存在,与画家顺乎自然的生活,都成为自然之道的一种感性显现的形式。相信画家必有“以物观物,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所谓的“无我之境”。
在老子“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中,“人”虽被置于言述之首,但所法者皆天、地、自然而已。宗白华曾指出:“山水成诗人画家抒写情思的媒介,所以中国画和诗,都爱以山水境界做表现和咏味的中心。董其昌说得好:‘诗以山川为境,山川亦以诗为境。’艺术家禀赋的诗心,映像着天地的诗心。山川大地是宇宙诗心的影现;画家诗人的心灵活跃,本身就是宇宙的创化,它的卷舒取舍,好似太虚片云,寒塘雁迹,空灵而自然。”
庄子《知北游》中言:“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老庄的哲学已经构成中国文人之无意识底蕴,而其忘物我、齐万物之思想,被后世之诗人画家借助于山川、林木、鸟兽而被置于显意识之前景。
金庸先生追求的就是这样的天人相合的大境界,让个体融入乾坤大化,于是个体便获得了不喜亦不惧的天地情怀,人与自然成为一个生命整体,形成归依大宇宙的生命气场。这种气场在其归于自然而笔墨横扫的过程中再次得以内化式地体现,其创作过程也就是再次感悟自然之道的过程,他要把这种自然之象转化为承载着个人情绪与传统内涵的形式呈现出来。其笔墨驾驭娴熟,造物胸有成竹,一口真气吐纳到作品完成之时……。创作过程,就是他返归于自然而吐纳自然真气的过程,也是他吐纳自己多年深入传统深处修为所得的过程,于是这件作品不再仅仅是笔墨技巧的炫弄,其价值更多存在于作者身后的自然之道与人文修为,这也正是千年下来的中国书画的根本价值所在。
三、笔墨之道
对个体生命自由境界的热切向往以及对生命宇宙境界的终极归依成为画家金庸先生一直以来的精神追求,在他的作品之中我读到了笔精墨妙和一番率气真情。我认为画家对待绘画创作的过程就是其典型的心与物游的过程。
我观金庸落笔果敢快爽,笔线有力,苍辣有过,落墨浓淡开合,积破兼用,大气浑然,自然洒脱,两者交织常形成润含春泽、干裂秋风之境,而其用笔落墨时在法度上的理性与非理性状态兼存,使其笔墨清晰又浑融,常妙处横生,引人遐思。又其非常注重画面空白之处所能形成的虚实之境的作用,空白如云、如烟、如水、如径……,这正是中国画精妙之处所在之一,其对画面气韵境界的生成往往具有关键性的作用,金庸恰恰在此处把握绝佳。
在绘画过程中,我们强烈感觉到画家除了能体验与享受落笔下纸时笔与纸之间的关系情绪之外,还有能立即感受到的笔墨渗化快意,游走的线条、笔墨美感和形体关系都在疏放自如的醉游状态下完成,岂不快哉!当自然万象囊括于胸并被倾泻于涓涓白纸之上后,画家就完成了情绪的释放。这是对精神旷放自由境界之向往、对自我心灵悠远境界之追求。
窦金庸说:“选择艺术之路,就意味着选择了精神放逐之旅,选择了人生世界上最不寻常的际遇。”这句话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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