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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核实中..2009-09-21 17:07:24 来源:网络
关于中国画色彩问题,主要是针对中国传统的水墨画而言,再具体一点说,就是围绕自唐代以后形成并逐渐形成为中国画主流的文人画样式,也即所谓“墨分五色”的色彩命题,当然其中也涉及到“固有色”的观念。重点之所以放到前者,因为传统中国画的一些观念“山水居首”,“水墨为上”表明作为水墨画的墨分五色已发展为成熟的色彩系统。
中国水墨画色彩系统的形成,有一个历史发展和演进的过程,不了解这个过程,就不可能正确了解中国画色彩的特点,他的独特的审美追求和表现规律,就会像有些论者那样轻率地指责中国画的色彩不够丰富和缺乏视觉冲击力,他们喜用西洋绘画的色彩传统和成就,在不经意中贬低我国传统绘画色彩语言的价值,这种割裂传统的认识和价值取向。不利于中国绘画事业的革新与发展。
当然,不了解这样一个历史过程,我们也不可能冷静地全面地认识我国传统中国画色彩语言的真实面貌,就会忽视传统绘画色彩语言特定的历史内容,一旦陷于固步自封的境地。背离了历史审视的目光,也会失去不断革新不断进取的锐气和方向。同样,会阻碍中国画的发展和提高。
首先,需要指出的是,在古代,中国画又叫丹青,可见,中国画本来是重色彩的。远在新石器时代的彩陶上已有相当复杂的色彩:春秋战国和西汉色彩斑驳的帛画;辽阳棒台子汉魏墓壁画《车骑图》,有朱,赤。黄,绿,白,赭,黑,墨等几色,五彩缤纷;隋代展子虔勾勒重彩青绿山水《游春图》;唐代大小李将军的山水金碧辉煌:五代黄筌花鸟鲜艳夺目等,举不胜举的历代名作就是明证,传统中国画的一个极为重要的特点就是在不断的实践中形成了异常丰富的色彩系统,明代杨慎曾经概括指出了“画家有七十二色”,而这个系统在宋代之前就是建立在“固有色”基础之上的,我们不能无视这个历史事实,进而无端抹煞传统中国画色彩语言的丰富性和多样性。
其次,时至宋元,水墨画的崛起并逐渐成为中国画的主流,但它并没有终止对于绘画色彩语言的追求和更新。并没有中断我国绘画色彩运用的传统,而是在新的表现技巧的形成过程中,对传统的中国的色彩语言进行了大胆的革新,这种革新导致了传统中国画色彩系统的形成,并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充实,锤炼为一种高度精粹的独特的色彩系统,这种高度精粹的独特的色彩系统,是以墨白这两种最基本,最重要的色彩为主要载体,通过水与墨不同量的融合于宣纸上得渗化,产生黑,白,灰丰富的层次,表现了色彩无穷的变化,如果用今天的色彩构成学中的“蒙赛尔色立体”去剖析这种变幻,它反映在黑白两极之间的纵轴之上,是色彩明度的变化,与横向的色相和纯度的变化并无直接的联系。但正因为此,从自然物象抽取,概括出来的不是模拟自然色彩的黑白关系,却似乎更能使人产生丰富的联想,更具有表现性,从而达到以虚当实,虚实相生。不似之似的艺术效果。
从以黑白为主的中国水墨画色彩系统的形成和变化看,这种新的色彩系统,新的色彩观是渊源有自的,它不中断传统,不反叛传统,而是执着于新的追求,新的突破,这种突破主要表现为对“固有色”的超越。
中国画之用色比较注重主观性,自有其历史文化和哲学土壤,先秦的儒学,用理性精神解释传统“礼乐”,将理性引向现实的日常生活,伦理情感及政治观念之中,在色彩的认知上,则表现为对客观存在的色彩的主观性格予以肯定,“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徇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日:“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在缣帛上施加彩绘的美丽女子之形象,之所以美,是因为这个形象统一在素色之中,以此比喻“礼后”。认为仁是礼节仪式的思想内容,礼节仪式是仁的外在表现,即强调外在的表现形式必须从属于内在的思想观念,重视的是正常情感的感受与理念的结合,而不是认识模拟功能,把中国画对色彩的处理引向带有主观性的表现轨道,在理论上则演化为谢赫“六法”中的“随类附彩”说。
“随类附彩”主张作画要表现物的属性,即物的固有色,而不去模仿物的现象即所谓环境色,这一特点,要求画家必须对丰富的客观色彩世界加以高度的概括处理,而这一过程本身就为主观心灵活动一审美选择赋予了较大的空间。“炎绯寒碧,暖日凉星”而“水色:春绿。夏碧,秋青。冬黑”。在中国画家看来,如果用绿色表现冬天的水(并非冬水不含绿色),那是难以吻合冷,寂静的冬之情调。这里的色彩属性(固有色)所体现的冷暖关系,已经通过心灵感应的过滤概括出来。李思训父子的青绿山水,工整细润。缜密而富丽的设色;张萱,周昉的仕女图卷,轻简的衣裳,柔丽的色调:黄筌的工笔画鸟,几不见墨迹的五彩调子;范宽的雪景重林。云烟惨淡,风月阴霁之状。宋元之前,中国画丰富的色彩世界,无不通过对“固有色”的总体感觉的把握来表现“心”的世界。
对“固有色”的突破正是在唐代工笔重彩发展至成熟阶段水墨画出现之时,可谓绚烂之极,归于平淡。山水。花鸟画在这一时期的兴起更助长了水墨的滥觞。此后,水墨画则一发成为中国画样式的主流。尽管元代前后出现了浅绛形式,色与墨又融合在一起,但这种融合是水墨(不是墨线)与色彩的交融,并仍以墨为主,色为辅。“右丞云:‘水墨围上’,诚然。操笔时不可作水墨刷色想,直至了局墨韵既足。则刷色不妨。”浅绛的问世,虽使中国水墨画更为丰富,为墨这一极色增添了别样的光彩,但依然是以墨为主调的。以墨代色,墨分五色的发现,是对色彩论看似离题却也是惊人的创造。 “墨分五色”这一高度精粹的色彩观的形成有着深刻而复杂的历史原因,概括起来讲,主要有三大方面的因素。
其一,“墨分五色”的色彩追求。与道家追求与自然同趣的至大至美的艺术观是一脉相承的。既然“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我们很自然的看到道家对色彩的去取,是摈弃人为的“无色”。所谓“五色令人目盲”,因而面向对自然本质的追求。他们认为人为的色彩追求是不足取的,因为追求人为的色彩就会破坏自然固有的“全美”。这种面向自然本质的精神。与以后中国画色彩演变之间。存在着非常内在的关联。用“墨分五色”的这种超主观的色彩观去突破“固有色”的主观色彩观,实际凭籍的真是道家的艺术哲学。作为道家最基本的思想的“道”。其本质是“无”是“虚”,而又表现为“有”为“实”,这种有无相生,虚实相成的艺术哲学对中国艺术(当然包括中国绘画的色彩追求)的影响是十分深远的。
这一色彩观与禅宗的人生哲学与文人审美兴趣也逐渐趋向一致。禅宗追求以自我精神解脱为核心的适意人生哲学与文人画家自然淡泊,情境高雅的生活情趣融为一体,清幽,闲静的审美情趣也逐步形成。自然适意,不加修饰,浑然天成,平淡幽远的闲适之情成为他们追求的最高艺术境界。而水墨色调那单纯,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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