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奇风骨——对著名画家陈忠志的访谈

        作者:核实中..2009-11-15 16:21:56 来源:网络

        陈忠志 1935年生于广西贵港。西安美院教授、硕士生导师。作品《黄河之鹰》以总理名义赠送朝鲜。作品《望着远方》全国美展后编入全国通用教科书语文课内,如今二、三十岁的人们来说可谓是家喻户晓。邵大箴撰文称陈忠志先生是“五.四”以来继徐悲鸿蒋兆和、等人之后,在振兴中国人物画方面作出了卓越贡献。笔者专程来到西安美院采访了陈忠志先生。

        笔者:首先感谢陈老师接受我的采访,您是在艺术界很有影响的画家,您的作品《望着远方》,可谓是家喻户晓,作品的背后一定有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您能讲讲吗?

        陈忠志:这是在文革期间陕西省文化局组织了一个创作组,下去体验生活,旨在创作一批毛泽东在陕北十三年的历史画。我是带着这个任务去的,当我到延安记念馆寻找资料的时候,偶尔发现了一个文字资料,谈到毛泽东在佳县黄河岸边视察时所发生的事情,小孩子看到毛主席非常好奇围了过来,毛主席看小孩一个个很可爱,便让他们一个个排成队,挨个拿着他的望远镜望着远方,就这个细节,根据这个素材,我逐步升。该怎样体现人物个性,怎样体现深远的空间,我费了很多周折。为了画面中的人物形象,我几次来到佳县及附近的沟壑里,认识了很多孩子,精心选择心目中的形象,.光是小孩的头像我就画了上百幅,画面的许多细节包括画面道具、乘骑及随从人员,都花了大量的时间。该画构图布局很宽广,在透视上下了很多功夫,让画面既有透视又好象没有透视,让人的视线很宽阔。这张画的成功不光是在人物个性上的刻画,在画面构图上空间布局上都有别于传统,不是传统上的一种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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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望着远方》让观者心胸开阔了许多,这张画不光是有人物,它还包容了山水花鸟,我觉得您是一个人物画家为主又兼容山水花鸟的艺术家对吗?

        陈忠志:我从学画到现在,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物画家或是山水或是花鸟画家,我也没有把自己固定在拿一个画种上,画种只是一种素材,材料是菜谱,怎么做菜由自己调配,从上学到现在,兴趣到什么地方就画什么地方,这是我与其他画家不同之处,如果把握说成人物画家我还不同意,我是中国画艺术家。这样表现出来的作品画面上若有山水花鸟,他的水平档次是一样的。画家的知识结构就象金字塔一样,他的根基是很宽宏的,没有塔基就不会有那样的高度,竹竿在高,风一吹就倒,根基不稳,艺术也是一样。

        笔者:您的作品中,有部分是表现领袖人物的,在您的心中您对领袖有什么样的感情?

        陈忠志:我主要是对领袖伟人的崇拜,我到陕北体验生活十三年过程中,被毛主席伟大人格与精神所感动。不是因为他是领袖我才画他。我画邓小平更是这样,在小的时候,(上小校学的时候)我就见过邓小平,邓小平领导的百色起义,他们路过我们贵港县。当时见到他的时候我们都不认识,就说是刘邓大军来了,他是有两个战士用滑竿挑着路过西百桥的,当时不叫邓小平,只知道是刘邓大军,刘伯成也在队伍里,邓小平见过这次,从此以后我对邓小平特有印象,当时看到他时 ,他很冷静,在椅上两手插在怀里很安详,就过去了。在当时我的老师也是我的班主任,就是当时百色起义中的一个烈士,在解放的时候就被敌人枪杀,这个老师对我特别好,对我影响也很大。对**的认识就是从这个老师以及邓小平早期革命时候印下的,我画邓小平所以是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而不是现在看上去邓小平多么的伟大才去画的,我是充满感情的,也没有想到以后他如此的伟大。这在生活中想象不到的机遇和偶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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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你的作品《海韵》应该是属于花鸟画,但在笔法上和《打草鞋》有着相同之处,我觉得您在人物画和山水花鸟画之间的用笔用墨上融合的很好?

        陈忠志:它们之间可以互相弥补,互相补充相互渗透的,山水花鸟也可用在人物上,花鸟画也可融入人的精神,互相渗透这就相得益彰了。

        笔者:您的作品《十面埋伏》,画的战争题材,表现的如此的美妙,你有着一种浪漫的英雄主义色彩?

        陈忠志:我的创作方法到后期,是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相结合的,它既是现实的又是浪漫的。我的作品《我愿化作和平鸽》表现现实生活是一个傣族姑娘放鸽的场面。它和鸽群在一起,它自己也像似化作一个鸽子,在表现处理上鸽子,她的裙子也有意识分开像鸽子的尾巴,两个胳臂张开,就像翅膀,人物头部也是变形处理的侧面的头和嘴,都很像鸽子。脸是侧面和正面相结合,这在我的创作中是一种新的尝试。

        笔者:您认为你是长安画派的后继吗?

        陈忠志:长安倡导艺术思想接受较比较多,特别是石鲁在百年中国画中是屈指可数的画家,人们在讨论大师,提到的许多人都不如石鲁,开宗创派,象张大千都是因袭古人的,泼墨也是偶然的,总的来讲没有太多成就。齐白石也都是继承吴昌硕等前人的东西,成就就是虾。对石鲁的评价在美术界里头是不公平的,几乎没有提到他,他的创意很有个性,很有时代感,在当前,也有很多画家都不敢面对当今时代,选择的都是逃避。石鲁的画是前无古人的,面貌是非常崭新的。

        我是长安画派受影响的也是后继者,我是从这个基础上跳出来的后长安画派的人,自己的时代,有自己的笔墨。我正在努力走这一点。

        笔者:你认为石鲁在中国画坛上的地位没有受到关注,问题在那里?

        陈忠志:石鲁之所以没有应有的地位,是跟历年南方画家商业抄作包装形成很强烈的对比,北方画家在过去几乎没有受到商业抄作,商业抄作知名度就会提高,像刘海粟等人。石鲁在北方没有过多宣传,所以知道的人很少,理解他的人也很少,我很不理解傅抱石的一张《丽人行》一千多万,什么东西也没有一千多万,很空的。石鲁再好的一张画也就是百万元。在学术上讲,石鲁也远远超过他们。长安画派主张一手伸向生活,一手伸向传统它是能立起来的,不是一味的学习古人,画的是山野村夫,小桥流水,高士美女,而我们应该把研究对象放在当代,现实的东西。生活是艺术的源泉,传统的文化我们必须挖掘吸收。为我所用。放弃那是最笨的最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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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您是怎样走向艺术道路的,中间有何趣事?

        陈忠志:我们兄弟姐妹九个,男的我排老二,男女我排老三。家里比较穷,工人家庭,虽没有钱,但家人还是很支持。我上小学艺术氛围很浓,美术老师画画应该是天经第一,他带动了一大批人,甚至教体育、常识、语文、数学的都画画,而且都画国画,就象一个艺术学校,学校还定期举行歌咏比赛就是这样熏陶起来的。

        笔者:那时在什么时候,我们无法想象?

        陈忠志:那时在一九四几年,这个地方艺术氛围特别浓,那个小学很特殊,老师很多是地下党组织,我的班主任、校长也是地下党。

        笔者:那个学校叫什么名字?

        陈忠志:叫城关镇西一小学,我也爱画画,上美术不是由老师画在黑板上学生临摹,而是把学生带到外面画写生,不管你会不会画,都的画写生,我跑到河塘边看两个鸭子在游泳,我就画了两个游鸭,没有想到老师看了我的画很有感兴趣还在课堂上表扬了我。在那个时候就直接用宣纸画,所以我的国画基础比较好,跟现在教学不是一个框架,第一个接触的是国画,第二个是西洋水彩画,由于日本人打进广西我们逃难,逃到山区。现在的广西艺术学院前院长阳太阳也逃到了乡下,碰到一块,他为了谋生办了了一所西所,一个是文学专业,一个是绘画专业,我在那里画的是水彩,我在那里接受了西洋画的东西,西洋画的启蒙老师就是杨太阳。

        在我的一生的回顾当中,什么东西我都接触了,不光是书法,水彩,包括芥子古典诗词我都认真研究过。这都是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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