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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核实中..2009-11-11 11:24:30 来源:网络
廖红球代表作《高风秋雨图》
书画家廖红球
廖红球钻研诗书画几十年独攻墨竹
自古文人虽痴竹,当代画家却都不单攻“竹”一味,但是书画家廖红球几十年来唯独钟情于写竹诗、画墨竹,并在古谱传统上突破创新,画出“狂风暴雨竹”,这位“竹痴”近日接受了记者专访,谈到他对画竹的心得体会。
文人痴竹,自古皆然,是中国文化很独特的现象,而将其痴化为艺术的经典再现,诗书画俱佳者,实则不多,以此形成广泛影响者,更是少之又少,著名书画家廖红球就是这种少之又少的人。日前,乘着廖红球近期将展出自己以“竹”为题材的诗书画精品的契机,记者对他进行了专访。廖红球说,人画竹,我画竹,到我手上,“竹”的内涵或许更加丰富多姿,不但有晴竹、风竹、雾竹、雨竹、雪竹,还画到“狂风暴雨竹”,“廖竹”经过突破,自成一格。
画“竹”画出自己的品牌
记者:新近由北京荣宝斋出版社出版的《廖红球诗书画集》,收录了您200多张写竹的书画作品和50多首咏竹古体诗。自古文人虽痴竹,当代画家却都不单攻“竹”一味,您是如何想的?
廖红球:很多人都问我为何独沽一味——画竹,其实“梅兰竹菊”是绘画的基本功,然而最简单的往往也是最难的,要将“竹”画得登堂入室,意境与笔墨,需要几十年的磨炼。我早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就打下不错的传统文学及国画和书法功底,八大山人、石涛,特别是郑板桥,可说是二十多年来一直伴我的老师,而我每听家乡竹海涛声时,往往也是最激起灵感的时候。我想大凡艺术大师都有拿手绝活,如郑板桥画“竹”、徐悲鸿画“马”、齐白石画“虾”、关山月画“梅”、黎雄才画“松”等,我就选中画“竹”作为自己的品牌,多年来竹已经成为我最有艺术感觉的东西。记得小学有一篇课文《小猫钓鱼》,我认为99%的人没有读懂这个故事,它其实讲的是过分追求多样化,忘记了艺术应该像凸透镜在太阳底下聚光那样专注的道理,最后弄得像“万金油”一样有多种用途而不能治病,失去了自己的风格。
记者:画竹能画出自己的风格,清人郑板桥就是,他的“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还赋予了竹的一种人性关怀。我听说您画竹也注重“内涵”与“外延”,颇得前人之风,不知您的“竹”画出了什么风格?
廖红球:其实画“晴竹”、“风竹”等前人有的是,画“雪竹”的不多,我还画到大幅“雪竹”、“雾竹”、“雨竹”等等,表达出竹的生命力量与当代现实心境下的文人“读竹情怀”。我画的“傲雪竹”比较为人称道,里面不但用到“自然留白”这种深难技巧,画面上充满点、光与影的对比,评论界说这种光晕效果深得西洋画精华。除了“雪竹”之外,我在古谱传统上有突破创新的就是画出“狂风暴雨竹”,这种竹是古人没有的。这种狂风暴雨中的竹用大泼墨写意的手法表现出来,画面构成中尽情表达了竹在狂风中挺拔的姿态及经受‘鞭子般的雨线抽打’的效果,都是大幅作品。我有两幅“狂风暴雨竹”代表作,一是《一枝一叶亦英雄》,二是《高风秋雨图》。这种“狂风暴雨竹”是我经过几十年探索磨炼所作的画“竹”尝试,从而也形成了我自己独特的风格。
“诗”、“书”、“画”相得益彰
记者:中国画特别讲究书法,而您又是集文学、书法、绘画三家所长于一身,“诗”、“书”是否更好地作用于您的“画”中?
廖红球:中国画的根基是书法,因为中国画的点线都是从书法的线条上来,不像西洋画讲究色彩、光影、体积、明暗交界等。画墨竹更要强调书法,因为其讲究“线条的质感”,这种“质感”的内蕴跟“文化内核”有关,就好像山中古藤与一团钢丝,给人完全不同的感受,因为这两种线条的“文化内核”是不同的。我自己在书法研究中提出五个“法度”,即笔法、墨法、水法、纸法和章法,我觉得写竹要表现出雄浑苍劲的力度与气势,书法的功夫一定要精到。至于写诗,我是在写竹之时,心中常按捺不住要将一些画外的感慨融进画中,于是便写了一批咏竹诗,有时是先有诗后才有画,有时是“画外之音”成诗,有时是边画边自然挥洒,诗画浑成。我总以为,最好的诗意,无论怎样的丹青高手,也无法画出;同样地,最美妙的艺术,无论用何文字,也难传其精神。
记者:您在诗、书、画中各有见地,多年来保持着一种怎样的创作状态?您认为这三者应该如何协调发展?
廖红球:我的诗、书、画讲求的是互为特色相得益彰而又水乳交融。事实上,中国的传统文人画自明清的大泼墨之时,就提出诗要融入画中,所谓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我更觉得“诗是无形的画,画是有形的诗”,这两者俱兼,是为中国画的大妙意境所在。至于画墨竹,郑板桥曾提出说“眼中竹不等于心中竹,心中竹不等于手中所画之竹”,因而要眼、心、手三畅,我自己觉得墨竹的创作境界应该到一种“无技巧状态”。曾经有朋友问我画到了一定的年龄和功力积累之后,作画时是快得直挥胸臆好,缓得慢板如歌好,还是应该不紧不慢的好?我就劝他们去听听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和广东音乐《雨打芭蕉》,用这两首曲调的旋律来启发和撞击我们的作画状态,最恰当不过。其实快、慢、不快不慢只是一种作画技巧,并不十分重要,重要的应是一种“无技巧状态”,就好比武术里“无招胜有招”的那种境界。艺术佳构有时要靠妙手偶得,有时要靠推敲锤炼,最重要的是把握一种至深至纯的艺术心境,画笔随这种心境起伏。追求技巧完美无缺的是画匠,追求真情逸气,画外之画,弦外之音才是我们当殚精竭虑之所为,而这种“真情逸气画外之画,弦外之音”,我是用墨竹、书法、诗意力图同时表达出来。
来源:广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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