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镜幽韵师己心:记卢禹舜先生

        作者:核实中..2009-11-11 16:58:51 来源:网络

        主持人:各位网友下午好,欢迎收看人民艺术家访谈,今天走进我们直播间的是著名山水画家,中国国家画院副院长卢禹舜先生,卢先生是俄罗斯列宾美院聘请的第一位中国画名誉教授,卢教授欢迎您,请您给网友打个招呼。

        卢禹舜:谢谢人民网给我这个机会,各位网友大家好,非常高兴有这样一个机会,和各位网友相互交流,希望通过我们之间的相互交流,能够起到共同进步,谢谢大家。

        主持人:卢院长,您是生在哈尔滨,长在哈尔滨,可以说哈尔滨养育是您,给您创作的源泉,请给给我们回忆一下您在哈尔滨生活和学习的时光,以及他对您以后产生了哪些影响?

        卢禹舜:我是生在黑龙江,长在黑龙江,工作学习在我最好的时光都是在黑龙江哈尔滨度过的,受的教育应该说也是在这样一片土地上,如果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培育一方水土的艺术,那么我是深深的受着黑龙江这一块土地的滋养、影响。对整个艺术时间的规律应该说也有着密切的关系,生在黑龙江,长在黑龙江,我对黑龙江这块土地,应该说有着一种非常深厚的感情依恋在里面,所以说我的艺术实践的主题基本上是以黑龙江这块土地为创作母体的,由于对这块土地的感情,才能够有着这样一种对生活对学习一方水土的深情。通过中国画实践,我是有这样的理解和认识,因为对黑龙江这块土地的选择本身我觉得应该说有着一种我们得天独厚的条件在里面,首先从历史上看,黑龙江这样一块土地,特别是中国画实践,中国画创作,没有得到过很好的表现,历史上去看也没有比较成熟的作品在里面。如果说这样一块土地,从中国画中间来看,它相对来说是一片荒漠的话,那么我们对这一块土地的选择本身实际上就具有了一种开宗立派的重要意义在里面,当然它没有现成的东西遵循,有现成的东西让我们感受,但是只要我们对中华民族这个大的渊源流长的一脉相传的文化有了一定的理解、了解、认识了之后,对这块土地的选择本身,我觉得这种开宗立派的重要意义可能更加重要了,所以中国画的实践我还是这样去考虑,我觉得首先对民族文化传统有了基本的理解认识之后,我觉得要发展,要进步,要创新,第一步就是应该表现领域的拓展,这种表现领域的拓展就涉及到了比如说你长期生活的这块土地,你比如说你受过深深滋养的这块土地,对于你的一种给予,所以说选择了这块土地,我觉得对中国画实践,特别是建立我们区别于他人,带有个性风格的,而且要有个性特征和地域风格的作品,对于黑龙江这块土地选择,应该说还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这样我们可以把它归纳,可以理解为就是中国画表现领域的一种创新选择,或者一种拓展了我们表现的内容。有了一种新的内容,因为艺术有一个相对于其他一种艺术形式的一个特点,就是内容和形式它还要有一个统一的过程,那么你对内容的选择有了变化,它自然而然对形式,对语言,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提出了新的要求,提出了我们所没有过接触到的要求,提出了我们对崭新的一个内容去表现它,就要有一种新兴的语言形式、艺术技能等等,这一切的要求,你要做到这种内容和形式的统一,也就涉及到了中国画,无论是观念和题材,和语言的一个创新发展的问题。所以说我觉得表现领域的拓展本身,实际上给艺术语言等等也提出了新的要求,就是表现领域的拓展,表现语言的更新与创造是随之而来的,中国画有了表现领域的拓宽,同时自然而然你的形式语言的更新就要产生了,它就要随之而来,不然的话就做不到艺术创新的高度,艺术上的一种完美。那么在这样一个基础之上,我觉得可能还要有一个独特境界的挖掘在里面,你除了有新的表现对象,除了有适合于这种对象的形式语言来回应,同时还要,特别是中国画创作实践,还要有一种独特的境界挖掘,这种境界挖掘当然个人有个人的感触,个人有个人的高度和理解,但是它也有一个高低之分,它也有内涵之分,它也有雅俗之分,所以我觉得我们对艺术境界追求的过程,它就是一个综合性的,这里面就涉及到了修养,涉及到了德行,涉及到了文化等等方方面面的问题,这是个综合的问题。但是艺术境界的高层次,这个我觉得还是我们要遵循和追求的,这个说出来很抽象,但是做起来涉及到我们在这方面的理解和认识,所以说黑龙江这块土地,应该说养育了我,也养育了我的艺术实践形成的一些东西,如果说对黑龙江,对哈尔滨这样一个环境,还有另外的一种理解的话,我倒觉得黑龙江这块土壤,它是比较特殊的一块土地,在之前和刚才其他几个朋友谈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也在说,哈尔滨这个城市本身它是一个比较开放的城市,它相对来说也是个比较开拓的城市,它是一个受外来文化影响比较深的一个城市,其实严格讲100年前这个城市就是个移民城市,一个开放性的城市,所以它在文化上的一种包容,其实它铸就了黑龙江特殊的土地对文化的滋养,所以黑龙江培养了那么多的艺术家,这个大家都知道,特别是艺术领域可能更加突出一些,我觉得黑龙江的土地是比较特殊的土壤,它既培养了一大批的艺术家,同时我觉得它还孕育了具有黑龙江特色山海关以北广袤如林的黑土地的艺术精神,所以它是滋养了艺术家,同时也创造了不休的艺术,所以这个地方既是出艺术家的地方,同时也是艺术深厚的土地,所以应该说黑龙江这块土地还是非常非常好的,我们对它的选择就是说它得天独厚,它没有得天独厚的历史,但是实际上这一段时间我们在研究黑龙江美术史的时候,我还是觉得黑龙江整个发展就是偏远,它就是相对人烟稀少,但实际上它的文化底蕴是相当深厚的,它是跟中华民族五千年的历史是一模一样,渊源流长的,所以在文化上的血脉关系,黑龙江是和中华民族五千年历史是一模一样的,所以它尽管包容性很强,虽然受影响,它是一种包容,是一种吸收,一种吸纳,它始终是受中国文化大的文化传统包容吸收来消化外来文化,所以才形成了它这样一种开阔的心胸,博大的文化气质,非常好。

        主持人:看的出来您对黑龙江的感情非常深厚,您从80年代就开始山水创作的实践,然后从东方到西方,再从西方回到东方,这其中您经历了一个很漫长的心理历程,您能给我们讲一下您最终的实践的目的是什么?

        卢禹舜:这个说起来话很长,我上学也算比较早,在大学学习过程当中,一直是从事人物画学习创作,山水画当时接触,但是不是很多,我入学之前几位老师都是山水画的老师,但是那个时候不是作为专业训练,所以对山水画喜欢,但是学习实践过程当中相对来说少一点。特别是毕业,我当时以人物画的成绩相对来说比较好,最后留校工作了,缺一个山水画教员,这样分配我教山水,这样强迫自己对山水不叫从头开始也算从头开始,重新临摹,重新写生,重新搞创作,接触到这个领域相对来说多一点,当然也受黑龙江客观环境的影响,这样我就开始从事山水画创作。刚才谈到北方这块特殊的土地对我的这种滋养,造就了我的艺术实践所形成的这种风格,它这个中间是形成了,虽然我那段时间很短,到进入到所谓的八方通行一类作品,我不说它的内涵了,视野效果,有一个过程,我开始的实践是比较普通和正常的,一个是对山水画的学习和研究,一个是对老师或者当代的理解和认识,当时也有了一定的个人追求和探索的一些山水画作品,这大体上应该是在87年、88年以前,就是80年代初到80年代中后,这段时间应该说有个人风格的探索在里面,但是相对来说学别人的东西可能更多一些,接触和吸收的东西可能也更多一点。同时这个时候我觉得确确实实在85年美术学潮的时候对我是一种考验,思潮本身当时是全国范围内,但是对我们每个人来说表现各不相同,我觉得我当时是种什么情况呢?对外面的东西就是一味的接受,虽然迷茫,是一种很被动的接受,选择性不强,一段时间艺术创作,本来从黑龙江,那时候正好到北京学习,在黑龙江的时候,我觉得地域性的特征和个人风格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成熟,到了北京之后,看的多了,接受的多了,学习的东西多了,特别是外来的东西更多了,而且那个时候说是没有选择的接受,实际上不给你选择,它进来的东西都是这些东西,你只能去接受它,这个时候我觉得,其实有一段时间相对来说还是比较乱的,实际上它就是把你自己最初的一种实践,应该说所产生的相对来说还比较好的东西没有了,那个时候反而觉得越画越一样,越画越没有个性风格,越画对传统比较好的东西也没有了,所以应该说那段时间还是比较迷茫的时间,就是被动的接受,主动的去实践的东西相对来说比较少。当认识这到一点的时候就是85年以后,认识到这一点之后,实际上我做了一下心理上主动的调整在里面,你比如说自己有了一些追问,还是回过头去,这种学习是否可行,我们五千年形成最重要的标志就是中国画这种艺术形式的体现,中国文化渊源流长,你说它走不下去了吗?我觉得不可能,因为五千年文明到了现在,或者到了85年的时候,实际上也是接纳、吸收、消化、学习,最后充实、完善,使自己更加壮大,使自己发展的更好。除了它形成的这样一种源源不断的一条艺术的长河,一条有中华民族特色的艺术长河,这个时候从我们个人心理到确确实实有了这样一种心情在里面,就是主动增强民族文化的自尊和自信,对我们从事中国画实践的画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特别是我们在学校里面工作,我们要教学生,我们至少有对民族文化有一种正确的理解和认识,这个时候对自己的一种追问使得我们回过头来看传统,回过头来研究传统,去追诉中国画的历史,和回过头看的时候,实际上当代绘画也好,我们追求所有的品质在中国画里面都可以找到,你比如说它的开放与包容,它的创造与先进,你比如说它发展的意识,创新的意识,在中国画里面都存在,这些东西你回过头看的时候,就是和现在文化比较紧密的东西都有,就是我们怎么引入到现在的层次和形态上来,这个比较重要,在这种情况下,其实我们又回过来看研究传统,研究传统更多实际上我们还是从传统精神上,包括民族文化精神上,可能考虑的会更多一点。这样虽然我们的艺术实践,最后从形式上、语言上,甚至具体来讲在视觉效果上,感觉可能是受西方影响比较多,但是它却传达出来的内在精神,实际上还是纯纯粹粹东方的,还是有民族特点的,还是有着我们民族精神在里面的这样一种实践,就是一个固根的问题,你如果这样一个精神在里面都没有,然后你去继续新的东西,它就可能要丧失我们最本质,最基础的一些东西,我觉得这一点当时应该说回过头来思考这个问题,有了一种很明确的追求,有了一种很明确的一个指导思想在里面,这样就使得我们那段时间的努力和实践,它没有偏离这样最基本的一个民族文化传统的,或者是主流艺术前进的这样一条主线,那个时候应该是从思想上大体上应该是这样一种思考方式。那么在具体艺术实践当中,可能涉及到形式和语言问题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有着一点点的这方面的考虑,你比如说当时,因为我这个提出来说,那个时候可能很盲目,或者是吸收,特别是内在的东西不强大,或者说外来的东西很容易攻破,这种现象是很普遍的一种现象,对于我们这个年代的画家存在着一窝蜂,存在着艺术创作一边倒,指导思想是这样,最后所形成的形式和语言上也是这种情况,这个要说起来也是很现实的问题,因为涉及到比较流行,所以那个时候我觉得山水画曾经有过这样的评价,就是说山水画现在是全国上下一片点,或者是点面结合,那个时候确实看山水画有很多雷同的地方,年轻人跟风,随风,那个时候点的很多,包括我当时也是有着这样一种追求,有着这样一种倾向,相互之间拉不开距离,全国上下风格很接近,其实我觉得艺术实践最怕这一点,没有个性化的艺术实践,如果说全国上下都形成一片这样的时候,这就很可怕了,因为艺术需要创造,艺术它需要与时代同步,艺术需要个性化的东西在里面。越是这样,我觉得越可怕,也告诉自己,虽然不能大张旗鼓的说,但是我觉得这种风格要改变,要有自己的理解和认识。所以当时有意识的,你不是点吗,你不是都采取这样的作风吗,当时我采取这样的作法不一定对,但是我有意识的做,你就不点,我就反过来做这个事情,你们可能都知道,点的话画的画面很苍茫,高手可以做到这一点,大师做的都非常好,你比如黄宾虹先生,他虽然是点,但是可以做到干湿浓淡这一步,我们有时候做不到,最后点的结果就是大家风格都一样,拉不开距离,我就采取另一个办法,你们很少勾线,我就这样做,你想通篇都采取连接线,但是毕竟通过这个形式上,从矫枉过正这个角度我采取了一种方式,至少有警惕了,我有意识的改变这种东西了,我就采取了这样一种办法。但是在这样一个过程中,在回顾的过程中,我就觉得哪一块可以做成一条线或者鲜明的一个什么标记就能够解决了我说的艺术上点线面的结合问题,至少基本理解和认识,现在已经是一塌糊涂了怎么办,曾经做过这样的试验,干脆一张纸中间切开,在艺术上我们也解决了这张画缺一条结实一点硬笔的问题,虽然这条线不是中国画笔墨所传达出来的,所有笔墨本身审美表达出来的,但是在一个作品当中,它需要一条很结实的一条线的时候它可以代替,这就是一个艺术上有这样一个点,它提醒你,但是我说的这是作为一个简单的处理,是需要这样去做的,但是陆陆续续的在采取的办法里面,逐渐的又充实完善了一些包括形象怎么去处理,包括刚才我说的用笔、线、形怎么去处理,当然有一段时间摸索过程,这个里面也有一个艺术规律在里面,至少是很自觉的采取了另外一种方式,要改变这个面貌,来做这样一个工作,所传达的这种精神应该是东方的,应该是民族的,但是采取的这种方式本身当然也是我们东方和民族的,实际上最后形成的一种视觉给别人传达出来的东西,从视觉上有了很多对当代的一种理解,当代的一种认识,甚至对西方东西的一种接受和消化,和理解,所以最后还形成了相对比较完整的一种,我觉得还是有别于前人,有别于前师,有别于同道,甚至有别于彼此的,相对有个人风格鲜明的地域特色,也具有民族特点的这样一个风格的作品。

        主持人:看您的作品我也觉得是,我觉得您当时遇到的问题都比较完满的解决了,比如说你的书画印是三位一体的,您的作品里面书法用笔也是比较鲜明的,包括你的墨法和色彩关系的转换也是比较好的,还有您的画面的平衡力也是比较好的,这是您长期实践下来的结果。

        卢禹舜:是这样,刚才说的八荒通神这个系列作品当中,实际上我刚才强调了这么多的比如说东方精神、民族精神在里面,这个形式语言的探索吸收和借鉴了更多外来的东西,西方的东西,也有着很鲜明的时代特征,鲜明的时代特征,实际在上第一感觉上感受的更多,当时我们去读这样作品的时候,可能会对民族文化传统理解的更加深刻一点,当然这里面的形象,实际上我领受到,我所长期生活的这样一个自然环境的影响还是比较多一点,虽然我没有画具体的一山一水,包括后来的唐人诗意作品也没有哪个山哪个水,但是实际上它是中华大地,特别是前面的作品给你的整体的感受,整体的理解,就是我们民族的山和水。提到山水我还要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说中国画实际上是一种精神的表达,跟山水两个字联合在一起是有直接关系的,山水如果区别来讲山就是山,水就是水,山就是自然环境中的自然物质,山,水就是自然环境当中的自然物质,水,山水加在一起有了一种精神含量在一起,它就不是简单的山和水了,实际上它就是山水,山水是什么呢?中国画为什么叫山水?山水画为什么不叫风景画叫山水画,实际上这里面就有了很多精神涵养,内在的东西在里面,所以你刚才提到了诗书华映的相互结合,实际上就是这样,你说诗书华映的相互结合就是山水,风景肯定不是这样一个概念在里面,所以诗书华映的结合,我们从内在理解诗书华映的认识,从另一个角度诗书华映的结合在艺术上是最完美的结合,也只有中国这样一种艺术形式才能够有诗书华映放在一起结合的可能,或者他们在一起结合才能更加完美,而且诗书华映相互结合才能达到这样完美的境界,也只有中国画这样一个博大精深大的载体,承载着这样东西在里面,你别的东西承载不了,没有这样的一个条件,所以我有一些作品追求当中,我也确确实实有意识的去强调这样一种艺术形式相互之间的一种完美结合,大家也都看到了,比如说类似于像唐人诗意这一类作品,我是有意识把这样具有相对都有每一种艺术形式都有它一种艺术形式完美的价值在里面,怎么去它结合的更好,当然我是在实践探索当中我不一定做好了,但是我有着这样一种追求,有着这样一种探索在这里面,也可能做的过了一点,或者有意识的东西多了一些,但是确确实实在这方面有这样一种想法在里面去做。但是我还是觉得追求没错,为什么去追求?我们可以研究一下中国画传统,研究一下民族文化传统这样一种艺术形式,它和西方的艺术形式放在一起做认真的比较的时候,我觉得可能最突出的特点也就是这一点了,你比如写实,中国画没有写实呢?也有写实在里面,你说表现中国画也有表现在里面,多种艺术形式相互结合,或者西方绘画或者其他的艺术形式也会有,但是唯有书诗画印是我们的,别的找不到,也做不到,它承载不了。

        主持人:我认为中国传统绘画艺术语言更提炼,艺术语言更抽象化。

        卢禹舜:确实有这种情况在里面,包括我们所表达的山和水都不是具体的一山一水,是一种整体感受,所以语言从形成开始,实际上我们可以说,从中国画形成的那一天开始,它的自然观就带有了一种超越自然的观念在里面,它这种超越自然的观念里面,就相当于我们为什么不叫风景画一样,叫山水,从开始中国人就是这样一种理解和认识自然的一种思想在里面,它从开始就是艺术的去理解自然,艺术的去正视自然,它从来都是特别浪漫,从来都是特别艺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现在历史上所留下来的最早的一张我们所说的山水画,就叫展子虔的《游春图》,它就是一大片山,那个时候的作品就是这样,那个时候的画家实际上理解和认识就是在中国这种自然观在里面,所以那个时候就很艺术,很浪漫的,他绝不是科学的认识和理解自然。

        主持人:不是简单的描摹。

        卢禹舜:他一直这样理解和认识自然。我们同时期的绘画去比较西方的时候,人家可能还在写实呢,我们这边早就是这样认识生活呢,雕刻也是一样,从我们的壁画也是这样,你就去比较吧,我们在艺术上对世界的理解,对人文的关注,整个的一切,都是高于一般意义上的的一种理解,都是这样一个。

        主持人:都是艺术家高度提炼出来的。我觉得就是您最主要的两个系列的作品,八荒通神系列,还有唐人诗意系列都反应了一种哲学思想在里面,而不仅仅是创作实践,您的唐人诗意系列是一种宇宙世界的宏观关注和哲学思想,您的唐人诗意是表达内心世界的微观探索以及对文化内涵的进一步把握,这都倾注了您很多的心血在里面吧。

        卢禹舜:是这样,我从事这件事情可能从精神上考虑的更多一点,有了这样一个理解和认识,刚才提到自然观的问题,我一直在说中国画实际上特别是山水画,主要要从观念上去解决,实际上就是我们东方人或者是怎么去理解自然和看待自然的问题,当然了这可能说受老庄思想的影响是比较多,这种天人合一,现在我觉得天人合一实际上就是和谐的最高境界,用这样一个思想去指导,才能有这样一个和谐社会,和谐世界的大好的局面。但是你归根到底实际上也就是老子这样一种天人合一,物我两忘,最美好的一种境界,所以从哲学这个角度去理解自然。刚才你到微观和宏观的问题也是这样,两种艺术形成有这方面的探索在里面,就包括在平时我强调到生活当中去体验生活也好,去认识自然也好,实际上到生活当中本身去也有一个宏观体验和微观探查的问题,这又涉及到两种途径和办法,和观念上的一种指导,在艺术实践当中,实际上它也会产生能有一定视觉效果区别的两种艺术形式,所以在这自身这块又矛盾又不矛盾,所以它最后就形成了这样宏观取大道,微观探精神,自然有着这样一种理念在里面,所以它形成了这样两种。

        主持人:表现手法。

        卢禹舜:对,两种方法,但是形成了两种视觉效果,让大家接受上很容易,就是说观念上有变化,实际上在形式上还是要有体现,内容和形式上严格讲还是分不开的。实际上中国画对语言本身或者形式本身要求也非常高,或者语言本身它又有着力量和价值在里面,但是我倒是觉得当代的绘画,强调形式、语言的同时,内容不能不考虑,它还是要有着一定的内容着附,着附在内容之上才能更好的发挥语言的作用,才能形成的更好一点。

        主持人:我觉得不管八荒通神系列还是唐人诗意系列,在您完成了对社会对人生的探索您最走向了抒情,我觉得是更加注重对美的追求和表达,我觉得在人生上升到另外一个境界的时候,您游刃有余的发现再去感悟,再去表达一种美。

        卢禹舜:是这样,这个艺术创作,艺术实践,特别是中国画,我始终把它理解成,虽然我们采取的这种形式是水磨,是笔墨,是毛笔,是用宣纸,但是我觉得它是一种很综合的艺术形式,或者我考察我们历代的大师包括当代的大师大家们,我们民族文化传统强调这些东西强调的还是比较多的,就是人要做到位,人要有一个最基本的传统的德行在里面,这个很重要,中国画一直强调人品、画品,这个话说起来很简单,但是做起来很难,它不是简单一句话,你要身体力行,你要按照这个标准去做,这还有一个价值观在里面,你如果只是口头上讲人品、画品的问题,实际上很难做到,所以这有一个统一的过程,不是嘴上说,你要有修行,人民在你的艺术实践中很好的体现,这个说起来很虚,很抽象,但是实际上不是这样,你慢慢看慢慢考察,大家会有这方面的理解,这一点也很重要,这是一点。再有中国画的艺术实践实际上是一个,中国画是文化人做的事情,它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国画家,他怎么区别于我们一般意义上理解的画家,他都是大学,对文化有自己的见解,有自己的一些最基本的思想里面在里面,同时思考很多东西,对很多东西有自己的理解和认识,不仅是对文化,但是不读书不行,这个事对一个画家很重要,这又是一个方面。这两个方面对于一个画家来说,是建立在什么样一个基础之上呢?是建立在这个画家他对中国画自身一个深入研究、磨砺的基础之上,就是说当然了历代大家也有过这种情况,他本来就是文人,他就是思想家,后来他画画的也很好,但是我觉得当代的画家,既然要传承历史上大师在文化上在道德上的最优秀的品质,对画的好的传统,同时当代画家有别于历史上的画家在哪儿呢?就是他受过专业的绘画训练,所以像刚才我说当代的画家他的这种文化,他的这种修养,他的这种德行也要建立在对绘画自身的这样一种磨砺基础之上,因为你有这个能力去做,有能力把你的内在的丰厚的最优秀的一些品质的东西,很难用视觉上的东西传达出来的时候,你具备这个条件,因为你首先受过这样的训练,你具备这样的一个能力,所以建立在这样一个基础之上,这样综合起来,就变成了一个很综合的画家,达到最后对完美境界的追求,你要没有这样一个基础我觉得很难去追求,这是从这个角度去说,我不是说我个人,我就说好象是应该是所有的艺术家,应该是一个基本素质,当然这里面也有谁高谁低,那是另外一个情况,但是这是基本要求。从我个人来说,就八荒通神系列作品来看,我确实有意识做这些事情,刚才也谈到了,实际上我觉得尽管是形式上大家感受到了一些我做的有点,你比如说也算比较当代,对中国画家来说也算比较现代。

        主持人:对中国画的创新是比较有贡献的。

        卢禹舜:但是实际上我的方式方法是很东方,很传统。比如对自然的理解和认识,我始终把它理解成是这样一个过程,对中国画的理解和认识这个大家都知道了,上学的时候我们都学过,中华文明,这个是大的前提,是用五千年的滋养接受新的东西。但是我们毕竟要面对生活,实际上就是要面对自然,面对我们包括工作学习生活的环境,但是我是采取了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呢?我是采取了一种叫坐究和静观的方法,这是第一步对自然的理解和认识,就是静观,静观你才能产生你本身跟自然的心灵上的一种沟通,所以前提是静观,坐究这是一个最基本的理念,甚至是一个阶段的理论追求,这是一种观察。然后你才能够通过静观,通过坐究你才能达到一个澄怀观道的境界,静观本身就是个境界。

        主持人:真正达到天人合一的过程。

        卢禹舜:这是个过程,然后就达到了说的天人合一,八方通神的境界,达到了这样一种最完美的人与自然的一种境界。但是我最近一段时间也一直在思考另外一个问题,实际上现在说起来,坐究、静观、澄怀,最后达到这样一个境界了,我有一个作品一直起到静观八荒这样一个系列性的作品,但是从语言上来讲抽象的东西太多,但是实际上来看并没有达到那样一个,从语言上表达,图象上大家都会这么理解和认可,可能是这样一个情况。但是还有一部分人会说你这个东西有点太抽象了,或者太和你的话题结合的太紧密了,有欣赏不到或者理解不上去的地方,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思考了一些问题,我就想坐究、澄怀,然后达到通神,天人合一这个境界,这个境界是最美好境界一种追求,或者是艺术是需要完美的,现在说稍微有点早,虽然我起了八荒通神这个名字,但是有点早,我现在回过头来做一点事情,我现在觉得稍微多考虑一些这样的事情,是不是还可以往回拉一点,天人合一是我们永远追求的一种美好境界,这种美好境界的追求,它是无止境的,可能是永永远远在做,我虽然之前对于这种向往着急要给它实现到这样一个境界,我就那么去做了,我觉得这个应该拉回来考虑这个事情,这个是达不到那个目的的,是做不到这样一个位置上去的。所以我现在倒觉得,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应该是这样一种,从我自身的一种理念思考,我是这样去考虑,是不是回过头来说这个事情,还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我又给具体化了一些,让大家更容易接受,你比如说天地大美,特别是对于画家来说,我们要有这样一个理解和认识,天地有大美,天地就是大美,自然就是大美,我们都是自然的一部分,人的所有品质,最优秀的一面也都是自然的一部分,何况自然本身呢,所以说我说天地大美还是自然,心驰神往,对于我们每位画家来说,特别是画家,对这个天地大美一定要涵盖的宽阔,大美本身也不能具体化,你说具体到什么样的美就不必了,就是天地有大美,它很宽阔,很广阔,你把它理解成民族精神也好,你把它理解成国家精神也好,甚至国家形象也是天地大美,所以最广阔最广大的一种美好的东西,所以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是这样,我觉得对艺术家对画家来说一定要心驰神往,我觉得这也是一个艺术家的品格,就是说我们要把我们的艺术实践作为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一样,但是你作为一个艺术家连这点品格都没有,你对天地大美没有追求,没有认识,你不能够心驰神往,这个我觉得好象是很难有打动人的作品,或者有好的作品出现,因为绘画不是简单的一种形式,或者是它是一种物质的一个再现,实际上更多是精神活动,更多是这样一种,一种对美好的追求,对完美的一种向往,完美我们是达不到的。

        主持人:优秀的艺术品真正的价值就在里面。

        卢禹舜:我们永远在追求的过程当中,所以我觉得作为艺术家要有这样的品质,要心驰神往,对这样的东西。也只有他这样去做,他才能够把这些东西还给自然,还给自然也包括还给人民,还给欣赏者,还给观众,还给网友,这个等等吧,这个过程就是这样一个过程,所以说把这个东西如果这样去做了,我就觉得天地大美、心驰神往,笔神墨顺,因为我们所采用的这样一种工具,所采用的是这样一种材料,这样一种材质,你有了这样对自然的理解和认识,然后你心驰神往的做了,你动起笔来,这个东西就是自然而然的一种顺畅,这样一个境界以后,有了这样追求以后,你也会把画画的很好,我认为那些东西就是美好的,甚至把很多不美好的东西我们用美好的东西去欣赏它,去感受它,甚至还会挖掘出来更多更有价值的东西在里面,也会非常好。最高境界,说心驰神往的这样一个境界,同时又能够笔神墨顺,对画家来说已经到了一个境界,在创作上来讲就是在抒发天地大美,他所体现的就是自然界中最优美的东西,我们在欣赏他的东西的时候没有杂念在里面,因为他已经有这样的作品给你了,你会觉得这个画家在这个时候他头脑里面就是最美好的东西,他就是对自然的理解,最高尚的东西都在里面了,所以这些东西肯定会感化、影响观众,这是必然的。

        主持人:首先需要打动艺术家自己,才有可能打动参观者。

        卢禹舜:对。包括我们看白石老人的一些作品,实际上他已经形成了这样一种境界,所以欣赏中国画有时候对作者的了解也是很重要的。

        主持人:我觉得和卢院长聊了这么多,我觉得您的艺术创作的过程就是不断追求美的过程,当然这个美就是天地间的大美,我觉得非常好,刚才你也反思了一些问题,一开始研究形而上的东西多一点,现在研究形而下的东西,这个形而下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您有一批欧洲写生作品,画得很好,这是不是也是实践的一部分?

        卢禹舜:我这一部分写生是从2000年开始做一些这方面的尝试,以前都是在国内,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对生活的理解和认识,到国外去,我最初还是有一种想法在里面,因为不管怎么说,我的这种艺术实践应该说形式本身还是很中国的,很东方的,在面对国外面对欧洲这样一种自然环境或者是中国画相对来说很少表现的一个领域来说,可能会不会语言本身对它不会有很好的表现,或者是说对形式内容这种语言是否能够很贴切表现出来,我压力比较大,所以去的时候,刚开始做了很多方面的准备,也没有把握把它画的怎么样。我确确实实后面有这样的感受,比如说中国画的形式是否,这种语言特点是否能够契合这样一种内容,我们的观念到欧洲去,特别是说东方做的比较多,面对这样一种思想观念所形成的自然人文景观,是不是一个问题,但是我还是觉得叫天地大美,心驰神往,笔神墨顺既是一个创作理念,也是个创作规律,同时我觉得在欣赏作品的时候,可能也要有这个方面的理解和认识,可能会看的更清楚和明白。所以我在面对欧洲,面对国外一些讲座的时候,我那么大的压力,想了那么多的时候,但是恰恰真是在我拿着毛笔面对欧洲的时候,一张白纸铺在那儿的时候,笔接触到宣纸的那一瞬间,我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了,实际上我觉得它并不是五千年文明的观念在面对欧洲或者是国外,也并不是中国画这种特殊的形式在面对欧洲,我们所担心的所有东西都没有了,实际上这一刻我理解的是什么呢,实际上就是我在面对欧洲,我本人呢,我在面对五千年文明,我在面对笔墨工具本身,要解决的问题实际上是我与笔墨,我与观念,我与欧洲的问题,它并不是解决这个形式和欧洲的问题,这种形式不适合,或者我解决五千年,解决语言的问题,它不是这些问题,其实把个人的问题解决好了,这些事情就没有问题了。

        主持人:所谓的师造化,得心源,就是您跟创作对象之间的一个问题。

        卢禹舜:造化和我的关系,还是自然和人的关系,欧洲自然有美在里面,自然而然有贴切的形式有了,只要解决好这个问题,这些问题就全盘解决好了。

        主持人:我们感觉和您聊天最深刻的问题就是您在不断的自省自己,我也衷心的祝愿卢院长在不断的自省和探索过程中有更好更新的作品出现。

        来源:人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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