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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核实中..2009-12-21 11:33:55 来源:网络
夜幕将临,城中的夜宴一个接一个上演,令人目不暇接,众人皆为之乐此不疲,这些夜宴其实就是急速运转中的城市人群的赤裸裸的生活姿态,如果透过趣味性的图画出现,声色犬马的众生相将被看得更为透彻。
南方前卫艺术家田流沙就将这种生态绘于画上。日前,在田流沙位于广州晓港公园旧厂房的略为凌乱的画室里,我们看到这幅对作者影响深远,并相信会对社会影响深远的画作。
对话《韩熙载夜宴图》
原画长十八米,高两米四,画作取名为“流沙夜宴”,也就是如果由田流沙来安排一个盛大的宴会,就是这样一个场面。田流沙把自己关于在夜生活中所看到的和参与过的夜生活的场景都浓缩进画面当中,如何解读这幅画,作者说假如从音乐的角度来看,有三大场面:竖琴、琵琶、现代摇滚乐,这也是当今夜宴的三大主要型态:高雅型、同乐型与high爆型。根据这三型,夜宴图描述中有上百个细场景,有吃喝玩乐的众生相,有现代商业场景,如汽车秀、时装秀、拍卖会、杂耍、现代舞、化装晚会、千手观音表演、蹦的、打牌、小丑表演、在LOFT345打桌面足球等等,场景刻画细腻,每个人物形色各异、栩栩如生,可谓一出精彩写实的浮世绘。
以画人文小品立身的田流沙,近年来的作品也往宽宏大作发展,这是继“广州故事”后,又一呕心沥血的巨作。为什么要创作城市的夜宴图?田流沙说一直想做和时尚消费生活有关联的大作品,既能放映当下的消费生活状态又能和古代的生活长卷的名作展开对话,而此次对话的对象,就看上了《韩熙载夜宴图》。
“从社会学的意义上说,《韩熙载夜宴图》是当时上层社会生活姿态的一种阐述;而我的夜宴也正好表达了中国改革开放后,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和综合国力的提升的一种物欲和奢华的消费生活姿态的展现。它既是我的一个艺术的幻想,也是一种富有和谐生活姿态的展现。一直以来,我的艺术感觉里,就试图在展现一种“盛唐”的气象。而这种气象也是我对中国崛起的期望和艺术梦想。我策划的夜宴的盛况,是我的一个梦境,也展现了一种东方人的气度。”在《流沙夜宴》中有一个拍卖《韩熙载夜宴图》的场景,正把作者这种“对话”关系趣味性地表现出来。
《流沙夜宴》的制作过程有半年多,这比记者想象中短,但这是田流沙的创作特点,他认为“用越短的时间来创作巨作,作品的气势会更顺”,很多画家在创作大画时,先定好小稿,再按小稿来“复制”,但田流沙认为这样会使作品出现空、大、浮地感觉,没有小画那么有灵性、畅快和品性。所以,他是以小画的方式来画巨作长卷,就象一个导演一样,直接在空白的画布上来指挥画面的布局,很多的想法都是直接地来自当时画感来形成它的取向,让画面自身去生长,让画中更有灵性感和畅通。夜宴图从原来计划的八米到十米到现在的十八米,使田流沙创作的兴奋点在画布的延伸中得到尽情的释放。每次创作,对他来说就是“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期望,时刻保持着这种念头并把它死死地憋在心理,做足了劲,在某个成熟的时刻让它一气呵成地迸发出来。我觉得这时出来的作品才够震撼。”
对话田流沙
记:这幅作品跟你以往的作品相比,在手法上有无一个传承?有无更加创新?
田:这幅作品,和我以前的作品相比,它的不同点是在“气度”上。流沙夜宴,它的气度更足。一个作品能否震撼,能否引起别人的共鸣,我觉得是“气度决定一切”。在这幅夜宴上,它的社会容纳上和对社会大审美的尺度上,它是一个绝品。我在创作中,我强调的是一个社会的“大我”个性,而不是“小我”个性。这个时代的智慧是集体的智慧而不是小我的个体智慧,我一直以来在告诫我自己。在中国的当代艺术作品中,在艺术家的思考中,多数人考虑更多的是个体的艺术思考,以个体的艺术灵性和巧取胜;“个体的灵性和巧”总是有它的局限性,它的气度就弱了。所以,在夜宴的演绎上,我更多的在容纳着社会各个层面上的大审美观和大的生活智慧。我参加了很多夜宴的生活场景,关注着时尚界的趋势,从服饰、建筑、音乐、电影和奢华的消费品,社会高端消费阶层的审美观,我想在此作品中有着各个层面上的辐射和延伸,能体现当今富裕了的中国整体的社会气象,使作品的气度更加的丰满。
记:夜宴图中的场景都有现实依据吗?
田:我把我关于夜生活中所看到的和我自己曾经参与过的夜生活的场景都浓缩进我的画面当中。从整体的美学角度来说,我更加强调的是一种“东西合壁”审美趋向,这更有时代精神和时代的现实意义。为了达到对夜宴场面的把控,我参加了很多PARTY(有国内的、有国外的)但都在广州举行的,我发现一个有趣的问题,中国人搞的向着老外靠近,老外搞的向着中国靠近,这是个让人值得深思的有趣问题。同时我也常进入高档会所,咨询上层成功人事对夜宴的经验和期望。我期望我的夜宴更加有时代的气质,而不仅仅是韩熙栽夜宴的简单翻版和摹仿。
记;自己对这幅作品的点评如何?它在你所有的作品中占怎样的地位?
田:夜宴,是我艺术思想的一个较全面的表达和体现。中国的当代艺术作品应该有“自己”的声音。从油画艺术表现手法到东西艺术思维的自如的贯通,夜宴是我一个里程碑的代表作品。从“懒美人”到“大消耗—广州故事”到“流沙夜宴”等作品的自如出场,这正是我从全盘的西方现代艺术模式—回归敦煌壁画研究—东西艺术思想形式的贯通的艺术探索的一个结晶的体现。
记:在前卫艺术家中,你属于温和派,不愤世嫉俗,对于一些反面的社会现状,你如何表现你的看法?或者你在作品中如何表现你的反讽?
田:我曾经也是“愤世嫉俗”的艺术青年,对中国及西方的传统艺术不屑一顾,但我觉得“立”比“破”要重要。艺术上要有所建树,必须在不停的寻找,在生活中寻找,在传统中寻找和发现。一个当代的艺术作品,不仅仅只是一路在强调观念,要有绘画技术的支撑,把观念揉到作品的里面,让作品更具有“品相”。当代作品也要“耐看”,经得起“品”。
记:关于饮食与艺术的关系,你是怎样看的?
田:在做完夜宴之后,我有一个新的想法,能否借用红楼梦中十二金钗的命名重新界定现代的十二美女,但有个区分,就是以当下人的审美眼光来界定而不是十二金钗的简单摹仿。美女离不开时尚,时尚美女要值得“品”,所以我想通过“味觉”的品尝方式来品美女。这可能我是个广东人的原因,所谓的吃在广州。
记:听说你下一个作品也跟食物有关,构思得怎样了?
田:关于这个作品的酝酿已经有几个月了,但迟迟没动笔,觉得积淀还不够成熟,兴奋点还未打开。用十二道菜来表现十二时尚美女,这是我咨询著名的专栏作家、美食家沈宏非得出的结果。沈老大对美食深有体会研究,他会进一步的开拓我的思路。我的这种创作的方式也正好印证了我的看法,当代艺术的智慧是集体的智慧。至于我能做到那个层面,就要靠我的艺术修为了。十二道菜对应十二美女,这是值得期待的事情,我要把这个想法憋在心里,在兴奋点迸发时进行创作,这是一大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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