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动山河 韵满神州:专访国画大家李宝林

        作者:核实中..2009-11-11 17:15:28 来源:网络

        嘉宾简介:李宝林,中国画研究院一级美术师、院务委员,中国美协中国画艺术委员会副主任,李可染艺术基金会副理事长,河山画会会长,文化部全国美术专业高级职称评审委员会委员。享受国务院授予的政府特殊津贴。

        记者:各位网友上午好,欢迎收看人民艺术家访谈。今天我们很荣幸请到了中国国家画院一级美术师、中国美协、中国画艺委会副主任、李可染艺术基金会副理事长、河山画会会长李宝林先生。李宝林先生是李可染的衣钵传人,他继承并发展了李家山河,终成一代大家,其山水画可谓是“气动山河、韵满神州”。李老师您好。请您和我们的网友打个招呼。

        李宝林:各位好。

        记者:李老师,据我们了解,您当年是中央美术学院学生会主席,北京学联副主席,请李先生给我们回顾一下这段历史,以及它对您以后艺术人生的影响?

        李宝林:中央美院在当时是一个非常重视学术层次的一个院校,中央美院的校风非常好,提倡大家老老实实地学习,认认真真地画画,不要搞社会那些庸俗的东西。所以,那时候作为中央美院的校风,风气还是非常正的,学生们都集中精力来学习。但是也有一些影响,但是整个学校的校风,那种认真学习的风气非常好。那时候,我在学校应该是学生的领袖,但是我作为一个学生,我认真学习,很好地尽到一个学生的责任,应该说我是一个好学生。说实在的,我这个人不是很爱活动的人,出风头的事我都不太愿意做。但是由于我的性格,大家对我很信任。所以,在三年级以后,我一直担任各种社会工作,包括美院的学生会主席,那时候美院学生会主席要负责很多学生工作,比如,组织学生活动,让大家认真学习,还要关心大家的生活,因为1960年以后,我们进入困难时期,那时候生活比较困难,所以,党委、团委都交给我们一个任务,要把文化生活、精神生活通过学生会工作搞得充实一点,来弥补物质生活的不足这样一个问题。所以, 我们那时候做了很多工作。后来北京市学联改组的时候,艺术院校要选一个副主席,由于中央美院学生会工作做的比较突出,所以大家一致选我做副主席,做一定的社会工作,对我们来说,都是有好处的。作为艺术家来说,方方面面都应该做到位,这样才能做一个思想境界比较高的人。这样的工作对我们也有好处,使我们能够更了解学生,更了解社会,使自己能够更好地学习、更好地工作,能更好地做人,在各方面都应该给同学做一个典范,不能做的很差,你的学习也不能差,做人也不能差,私心也不能太重,还要为大家多做一些事情,这样对自己是一个锻炼。

        记者:当时您的生活也是很丰富的。我看您早期的作品也是打下了非常厚重的、非常坚实的基本功,包括您早期的人物作品。

        李宝林:对。在中央美院学习这几年,是我一生非常重要的时间。刚才我说了,中央美院当时的学习气氛和整个学术气氛都比较重,所以在中央美院学习期间,首先树立一个很好的做人、从艺这样一个基础,因为到中央美院接受当时一代大师的教诲,比如叶浅予、蒋兆和教我们人物画,李可染先生教我们山水画和书法,苦禅先生教我们写意花鸟画,宗其香教我们工笔花鸟。当时这些人都是一代大师。我们这个班得天独厚,能够直接受教于这些大师,这些大师整天跟我们生活在一起,用他们的从艺、做人这样的精神来影响我们,所以,这一段对我来说,对学习传统,对如何从艺、如何做人都非常重要。

        记者:李大师非常幸运,能够有这么多大师的指教。…对山水画很重要,而…也是一种能力,更是一种胸怀。您的画面所呈现出来的那种大气、厚重与您当年当联副主席,乃至后来二三十年的军旅生涯是否有关系?

        李宝林:在中央美院学习这几年,虽然有各种运动的干扰,但是,由于老师的认真教学,大师的认真代课,使我们在传统功夫上还是学到很多东西。另外,树立了一种正确的对待艺术、对待人生的态度,这些都非常重要。所以,中国画讲画品、人品,怎么做人、怎么画画,基础没打好,以后就会很有影响。你不知道怎么做人,做人方面有很多毛病,将来会直接影响你的艺术。另外,对学习传统、从艺这样一个问题,李可染说,你选择的道路非常重要,这个道路不对,以后也会走弯路。在这个阶段,基础工作做得非常扎实。另外,社会工作方面,刚才我说了,对自己如何做人、如何在各方面学习做人、工作,各方面要全面地做好,这对自己都是非常有帮助的。

        记者:您后来还有二三十年的军旅生涯,是在海军。军旅生涯对您作品的大气、厚重是否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李宝林:那个时期,对青年来说,对自己有一个严格要求,比较理想化,就是做人要做得非常好,注意锻炼自己的思想,生活各方面,作为艺术家应该如何做得比较全面,当时对这些要求比较高。所以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对自己未来道路的设计有自己的想法。应该说,我在学校是一个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学生,所以毕业的时候,本来北京画院点名要我和周思聪到北京画院工作,但是,当时部队也来要人,我在考虑是到部队还是到北京画院,北京画院在北京,当然条件要好得多,但是,作为一个年轻人来说,各方面能够更好地锻炼自己,打好生活基础,这是很重要的。所以,我最后选择了到部队,放弃了北京画院这样一个优越条件,目的就是使自己能够得到更多的锻炼。当时南海舰队让我去,对我个人来说,一个北方人觉得很遥远、很神秘,那时候交通各方面都不像现在,感觉广东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也是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地方。南方也有很多艰苦的东西。到部队,希望在部队,在南方,能得到很好的锻炼,把生活基础打得牢固一些。那时候年轻人对自己要求都比较高。

        记者:我觉得军旅生涯对于一名艺术家来说也是非常特殊的一段经历。

        李宝林:在部队几年,应该说对自己是一个很好的锻炼。在南海舰队当兵期间,我在一个海岛老老实实地当了半年兵,在渔云港舰艇部队也当了半年兵。这个海岛是一个孤岛,是一个半岛,一个一百多公尺的高山哨站,在那生活了半年,那里的生活非常艰苦,也非常单调,每天就是面对大海,就是部队的那么几十个人,我们生活的环境是在海南岛,天非常热,周围有很多猴子,在路上就能遇到蛇过去,这样的生活从来没有。在舰艇部队锻炼的时候也是,晕船呕吐不用说。说起来,海军很浪漫,但是生活很艰苦。我们当时的舰艇是一个很落后的舰艇,你想,在南方这样的天气下,你生活在一个钢铁的舰艇上,可以想像,天气的炎热,钢铁的炎热,热上加热。中午和晚上在舱里睡觉,我离上甲板只有一尺多远,上甲板很烫,那时候舰艇隔热设备都很差,别说空调,连电风扇都没有,生活非常艰苦。一出海就出去很长时间,淡水很少,只够洗洗脸,漱漱口,不能洗澡。在那么炎热的天气下,你想不冲凉,不洗澡,很困难。这些对自己都是一个锻炼。我们到舰艇上只生活半年时间,但是那些战士要生活几年,那些干部要在舰艇上生活几十年,他们这种精神对我确实是一种震撼。另外,他们的这种精神对我的灵魂也是一种净化。我觉得,应该很好地向这些干部、战士学习,为了保卫祖国这种献身精神对自己都是一种很重要的财富。

        记者:所以说,军人是我们最可爱的人。李老师,我们都知道您是李可染的衣钵传人,您现在也是李可染基金会副理事长,您现在也是为发扬可染先生的艺术和精神而四处奔波,这样的感情由此可见一斑。请您给我们回忆一下可染先生对您的影响?

        李宝林:应该说,可染先生是对我一生影响最大的老师。叶浅予老师、蒋兆和老师、李苦禅老师,这些老师对我影响都非常大,但是,李可染是对我一生影响非常大的人。他的“苦学”精神,对艺术的献身精神,都对我有很大的影响。我一入学,李可染先生就教我们书法,那时候教我们怎么样认识中国文化一些很重要的因素,比如书法,书法魏碑、汉碑,我们怎么看、怎么写,这对我们都很重要。另外,在我们一年级下半学期,1959年,李可染先生亲自带我们到颐和园写生半个多月。那时候,李先生白天晚上和我们在一起,白天和我们一起出去写生,晚上对我们一张一张作品、作业进行点评。这一段生活对我影响很大。可染先生对艺术那种非常认真的精神,对学生所讲的东西,他很少讲具体技术问题,比如这笔怎么画,那笔怎么画,他都是讲我们应如何严肃地对待艺术。比如,可染先生给我们讲第一课,第一天写生,大家很激动,出去画画,看这个也好,那个也好,一天画了很多张,回来给李可染先生看,可染先生给我们讲的第一堂课就讲了几个字,叫“定下心来”。这句话对我非常重要。他讲,你无论做学问还是从事艺术,定下心来,不论大事、小事,精神要非常集中去对待你所从事的事,你画一张画要定下心来,你这一生对待艺术要定下心来这样才能心无旁鹜,才能够认真做好。所以这句话对我一生都很重要。另外,可染先生给我们讲课,每句话都深思熟虑,可染先生这个人言语不是很多,但是,每句话说出来,他都是深思熟虑的。所以,在我们半个多月的时间中,可染先生给我们讲了很多课,大家都认真地做了笔记,后来我们把这些笔记集中整理,有些同学很细心,整理了一本《李可染先生谈艺话语录》,这个很珍贵。因为可染先生的一生都是苦学派,他对待艺术一丝不苟,他1956年创作作品,八个月没有回家,在这八个月时间里,住的、吃的条件都很差,但是一个目的,就是要专心画画。那时候不像现在飞机来、飞机去,迎来送往,他都要徒步走遍很多地方,为了观察大自然、为了写生。另外,住宿条件也非常差,住小旅馆、大车店、火车站、汽车站,有什么条件住什么条件,甚至有时候没店住,住澡堂子,白天人家洗澡,晚上腾下床位来,住在那里。他不去找朋友,不去找关系,省时间去画画。八个月时间,李可染先生画了大批的写生作品,这些写生作品奠定了李可染先生艺术的基础,把他在中国山水画改革上的很多想法、很多理念通过这八个月认认真真的写生,从这些作品里面充分体现出来了。现在看李可染先生画的那批写生作品,大部分是这八个月时间完成的。他这种对待艺术的献身精神、苦学精神都通过他的教学言传身教,告诉我们应该怎么样认认真真地对待艺术,认认真真地画画。所以,他第一天给我们讲定下心来,就是到一个地方,首先要认真观察、研究那个地方,比如到颐和园,你坐下来不要急着画,要定下心来去观察、去研究你所要画的对象。它有哪些美的规律,哪些美的东西,你要抓住它。然后周围环境都要领悟,因为画国画不是就画你看到的东西,你要看到颐和园的很多景,这些景色你都很熟悉了以后,才能够去进行创作。所以,他的写生过程也是创作过程。他经过观察、经过研究、经过取舍,所以,画出来的东西既是对象,又不是对象,已经高度提炼。就是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充分体现了这样一个中国画创作的理念。可染先生这种严肃对待艺术的精神,这种严格要求自己的精神,对我们都非常有影响。他的苦学精神一直在激励着我。应该说可染先生的苦学精神、献身精神、对艺术的执着追求精神,深深影响了我。

        记者:非常感动,我想我们所有的艺术家都应该学习这种苦学精神和献身精神。李老师,美术界说您是可染先生的衣钵传人,因为您学了李可染先生的苦学精神和献身精神,虽然画面貌离,但神韵却是一脉相承的,您是如何看待这种评论的?

        李宝林:我在70岁的时候搞了一个画展,带着我的学生。搞了一个“大山回响——李宝林师生画展”。在这个画展前沿里我就写了这么几句话,“师承不仅是技艺的传承,更重要的是精神和事业的传承。”因为在我和李先生学画过程中,我体会到李先生这么认真地、严肃地去教我们,使我们能够对中国画的文化内涵、文化精神深入理解,对艺术那种苦学精神,我们要继承,李可染先生对艺术的那种严格献身精神,那种敬业精神,我们要继承。我们继承这种精神的目的,就是把中国画的事做得更好,把中国画像老先生对待事业这种精神能够传承给我们,能够严肃对待画,把这些事不要看作是个人的喜好,要把它看作是一种事业。所以,我感觉这种精神的传承和事业的传承非常重要。可染先生对我们认真教学的目的是希望我们能够把中国画这个事业能够继承下来,能够很好地发扬下去。所以,对先生的学习,要学习他这种精神。技艺要学习,技法要学习,但是那些东西都是表面的东西,最重要的你要学习他这种精神。这种精神实际上是一种对于中国文化的责任心。可染先生在“八五思潮”以后对中国艺术有他的思考,在外来很多艺术大量传入,外来很多艺术观念大量传入的情况下,他觉得这是好事,但同时,不要影响自己对中国文化的信心。1985年有人提出中国画到了穷途末路,由于西方文化的大量传入,很多年轻人对中国文化开始彷徨,开始迷茫,甚至也开始全面否定。可染先生在这种情况下,非常冷静地思考了很多问题,他觉得,我们民族的文化、民族的艺术不能丢失,如果这些丢失了,中华民族就失去了自己的灵魂。所以,他在1986年提出“东方既白”这样一个理念,就是东方文化不会失掉它的光辉,东方文化还会继续发展。东方文化振兴的年代不远,所以他提出“东方既白”战略。这对当时的这种迷茫、彷徨、迷失的心态,是一个很响亮的口号。到现在来看,我们不奇怪。但是在当时1985年风潮来临的时候,这是一个很清醒的理念。所以这个思想都对我们有很大的影响。你首先对待传统文化、对待我们中国的传统艺术,要认认真真去研究,认认真真去继承,还要下很大功夫去发展。因为我们研究了很多西方的东西,对西方文化、西方音乐、西方的文学,我们都研究得很多,我们也很熟悉。但是西方对东方文化的研究远远不够,这就需要我们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把我们东方文化很好地继承,好多东西很好地发扬、发展下去,使中国文化、使东方文化能够在世界艺术之林中有一席之地。这是我们所要考虑的事情,从先生那要继承这样的精神,很好地对待自己的艺术,要认认真真地画画。

        记者:我觉得您说的这些话也是给我们青年艺术家一个警醒。首先要定下心来,其次要想想我们的民族文化其实是非常优秀的。我想当初,李可染先生的眼光也是非常长远的,因为在现在这个时代看,我们大家认识到,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现在我们知道您多次赴祖国的大好河山去写生,古人也强调“得心源,您认为得心源与师造化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李宝林:这就是中国艺术高明之处,中国画师造化、得心源,这是中国画创作理念的一部分,中国画有很多值得研究和继承的东西。就这样一个理念来说,我觉得它不同于西方,它有我们自己对艺术的一种观点,有我们自己对自然的认识,对生活、对艺术这样一种辩证的看法,我们知道各国人所从事的艺术都是来源于生活,我们中国也有这样的说法,毛主席说过,生活是创作的唯一源泉,这个说法是对的。无论山水画、人物画、花鸟画都必须研究观察生活,从那里吸收灵感、吸收营养,来使我们的创作能够有丰厚的基础。但是对待生活,绝对不是自然地去描摹生活,中国画提倡要师造化,这个师造化不是像西方写生那样,对着一个景就很真实、很自然地去描摹这个对象。师造化是要求我们到生活中去认真观察、体验生活当中的方方面面,比如,我们到一个山里去,比如黄山、泰山,或者西部山水,你要到这个山去认真研究这个山的精神,研究山的神韵,把这个山的结构特点都研究充分,使这个山都集中在你的心中、你的脑海中,然后才能进行创作。这样创作出来的东西,就是你理解的这个山。通过这个山,你的感受、你的感情、你的理解。所以,我们说中国人画画不是画眼中的山,而是画胸中的山。这个非常重要。我们到生活中去写生,也做一些局部写生,但是这个不是很重要的,从古至今,始终是对山全面的观察、全面的理解、全面的研究,以山为师,以山为友,这个非常重要。你要看到山的阴晴雨露,记住山的表情,春夏秋冬是山的性格,每一座山都有每一座山的风格和气质。黄山有黄山的特点,泰山有泰山的特点,华山有华山的雄伟,峨嵋山是另外一个境界。你要理解这个山,和理解人一样,每座山都有自己的个性,每座山都有自己的特点,每座山都有自己的表情。所以,在你画这山水中,不是去画山的某一部分,而是去画这整座山的神韵,把这个神韵画出来,把灵魂画出来。所以画山水画来说,不是画景,而是造境,造境就要把山的气韵、神韵、意境,充分地通过你的画表现出来。

        记者:李老师讲得非常好,我们得到了充分的学习。李老师,最后再问您一个问题,我们都知道您的爱人是陈雅丹,她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艺术家,请您谈一谈您和美的家庭生活对您艺术的影响?

        李宝林:这和一个社会一样,家庭要和谐,我爱人也是搞艺术的,她个性很强,有自己的艺术追求和生活追求。对我们两个人来说,从追求艺术到做人,都是独立的。她有她的生活追求、艺术追求,我有我的生活追求和艺术追求。很多人很奇怪,看展览等等干什么事,很少看到你们两个一起出来。这就是每个人有自己生活的空间,有自己追求的东西。我爱人是一个性格很开朗,对艺术很有追求的女性,她是一个事业型的妇女。我们两个的性格有很大区别,她是比较浪漫,她总是看到生活美好的一面,在自己的艺术中尽量表现美好的一面,永远有一颗童心。我这个人比较实实在在的,画什么东西也都画得很实在,所以,我形容她是永远生活在天上,我是生活在地上。

        记者:您是大山一样的气质。

        李宝林:我像一座大山一样沉稳地在这儿。她像天空中的小鸟一样飞翔。这两种性格有的时候也不和谐,但几十年生活大家在一起磨合得也非常好。她这种对待艺术的追求精神,对我也有影响;我这种比较沉稳的、比较厚重的艺术风格,对她也有影响。所以,我们取长补短。比如,对待艺术追求,我一开始画山水画,在迷茫的时候,是陈老师提醒了我。刚开始从人物画转到山水画的时候,和雅丹一样,看到什么画什么,不知道对自己应该画什么感到迷茫的时候,陈雅丹和我一起讨论,她说,理论家评论我是北人南相,在处理生活各方面很随和,所以我的性格很像南方人的性格,但是从内心来讲,我性格深处的东西,我还是北方人。对艺术这种提醒和研究都非常有好处。她说你到底要画什么东西,你要找到自己所要画的东西。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在思考你画山水画不能泛泛地画,你还是要找到适合自己表现、适合自己性格、自己追求的对象以后再画。所以后来我到西部,到了新疆,到了帕米尔高原,我发现我终于找到自己要画的东西。西部大山那种雄壮、崇高、厚重、苍茫才是我所追求的艺术境界。这个艺术追求,陈老师给我很大帮助。我们有时候也探讨,因为艺术观点不同,但是最终都会从对方那里吸取东西。比如,我的画在厚重、苍茫、博大的同时,陈雅丹也提醒,你应该注意秀美的一方面,注意浪漫的一方面,不要画得太实在。这都是她对我的影响、对我的启发。但是,她画那种很空灵、很飘逸、很惬意的画,我也提醒她,你老这样画也不行,你要吸收点沉稳、厚重的艺术进去。这样才能使艺术比较完美。所以她也从我那里吸收了很多东西。她对我的事业和生活也非常关照,她在生活中比较细心,她这个人表面上看是粗粗拉拉、大大咧咧,但是她心细起来,比谁都细。所以,生活各方面,她对我很照顾。我现在只管画画,我就考虑自己画什么的事,像可染先生说的定下心来,其他事情都是陈老师去做,生活上很多事情都是她考虑。我们现在到了这把年纪,就是互相照顾、和谐相处,心里总是想着对方,对我们的艺术、对我们的生活都非常有好处。

        记者:听了李老师讲述幸福的家庭生活我们都很羡慕,我相信大家都感觉到李老师和陈老师都是非常热爱生活的人,祝你们更幸福、更健康,艺术的道路上更常青。谢谢李老师,今天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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