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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核实中..2010-06-29 15:51:25 来源:网络
石虎身上的故事很多,他独来独往,很有几分侠客的感觉。在他的“根性”觉悟中蔓延着他的绘画思维,天马行空,他坚信东方文化的深邃一如磐石不可动摇。东方状态下的绘画,西方艺术品的价格——石虎成功了。
艺术家商业上的成功
依据是学术的真诚
记 者:有人把你与丁绍光、陈逸飞一起比作旅居海外艺术家中的“三剑客”,自我评述一下好吗?
石 虎:我比不了他们两个,因为他们商业上特别成功。如果说我商业成功,那倒不如说商业选择了我,而不是我选择了商业——这有点像瞎猫碰上死耗子,让我撞上了。市场对于我来说是很陌生的,而且我也不擅长商业。
记 者:你的作品《坤梦图》以250万元人民币成交,《乐年图》、《双马图》又分别以200万港元和214万港元售出,同样都获得了很高的市场价位,你的《玄腾图》更以800万港元被私人收藏。你认为艺术家商业上的成功依据的是什么?你是如何看待你的作品的高价位?
石 虎:中国画的价格,在谈到300万元、500万元、1000万元的时候,中国人感到很骄傲。这种骄傲是很朴素的也是很自然的。但是必须指出一点,这个价格在世界上来说还不是大师艺术品的价格;世界级艺术家的价格远远高出这个价位,我们这个价格只是属于一般艺术品的价格,很普通的艺术品价格。我刚才谈到中国画的价格还不是很高,《玄腾图》实际上已经出售了,是借回来展出的。一幅作品的出售要经过很多手续,要经过商人转到收藏家手中。实际上我作为一名画家在创作这幅画时,其实是没有考虑到卖的。刚开始画大画的时候我就没想到去卖,这很明显。《玄腾图》这幅画是4米高,哪个房子能挂下?就是当时我画的时候,场地都很困难,根本不是从商业考虑出发。至于最后能卖出去,是因为有人喜欢。所以从这个观点上也就引申出一个结果,一个艺术家的商业成功,可能最本质的首先还是学术的真诚;为学术进行的真诚探索,可能一时不被世人理解,有一天一旦它被人理解了或是闻到这种价值的气息,那么他商业上自然会成功。其次才是商业运作。其实商业运作和画家没有关系,那是经纪人的事情。有人问我:石虎先生,你的画是怎么运作的?我说无可奉告。因为我根本就不懂。
记 者:上个世纪80年代末,有人提出中国画穷途末路论,你却身体力行,不懈探索,革新了绘画材料,把宣纸的功用发挥到了极致,并大胆地向世人宣布:中国画的繁荣还远未到来。当时的美术思潮为何会有那种悲观的观点?
石 虎:以前人们说“中国画死亡”,是人们在迷失方向时的一种彷徨和认识。这种观点也可以理解为人们画中国画时遇到了困惑,实际上这种困惑至今并没有结束。因为中国画面临着西画的抗衡。今天已经进入新时代了,中国画也要进入新时代。作为一种历史悠久的古老画种,它势必有一个任务,即在发展中求变化,这是漫长和痛苦的过程。这时有些人率先喊出“中国画穷途末路”,是对这种变化的一种悲观的理解,消极的论点。实际上,中国画正在变化,可能有些在向西洋化发展,或按照西方的美术观点来创作,它也同样是中国画;特别是光的引入,画面中讲究明暗关系、构成关系,西方绘画中种种理性的元素,也引入到中国画中来。中国画的路还很长,并未穷途末路。
记 者:你把东西方绘画比作两种思维,你认为东方文化是形而上的道,它要高于西方绘画中的哲学、朴素的形而下的线性思维。请你谈谈东方文化影响状态下的绘画深邃性。是否可以这样理解:西洋画“务实”、中国画“务虚”、“虚”高于“实”呢?
石 虎:我们用这样一句话来解释它:“我琴在道不在乐”。它所体现的道理同中国画一样:我画在道而不在画,画山不在山,画水不在水,而在于它体现的博大的道性思维。中国画以前已达到了很高的境界,以后当我们面对西方文化冲击的时候,就能作理性的判断并运用它。 比如西方绘画中表现出来的质感、亮感以及感官的刺激,都是属于心以下的高度。对东方人来说还是要讲道性,东方绘画中追求气与心灵的完满。这个高度所体现出来的东西已超越我们看到的亮感、质感,西洋画对我们艺术家来说,已失去了神秘感。我们应该反省了,其实最神秘最深厚的还是中国文化。我们应该有自己的文化立场,中国文化的根性不应该被斩断。你所提到的“虚”是建立在根性的基础上,其实它又很“实”。
记 者:1978年你远赴非洲写生,是不是对你以后的艺术之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石 虎:你首先要了解1978年那时的背景:“文化大革命”刚刚结束,社会逐步稳定下来。国家要组织一个代表团,访问非洲十几个国家。这个访问是“文革”结束后中国第一次在外部世界的亮相。由于是首次出国,也出于对外部世界的猎奇,我画了大量的写生作品,后来出版了,并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也使我回到了艺术的本质上来进行创作。那时创作的风格是一片红海洋,人们刚从“万寿无疆”的欢呼中安静下来。我很庆幸去了非洲,使我的视野开阔了许多,能有机会画了大量非洲写生手稿,打开了创作思路。
记 者:从你的作品图像运用上来看,似乎与毕加索有些相似之处。有人把你比作东方的毕加索,对此您怎么看?这是商业上的炒作,还是对你真诚的赞许?
石 虎:有人说我的画很创新,变化多端,创作精力旺盛,又是多体系的,另外他们感觉到我的画风与毕加索差不多。这最早是出于南洋商人卖画时的一种宣传。我们有点成就,总拿外国人说事,我认为这对中国人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情。其实我认为不见得当一个毕加索就了不起,当然毕加索是全人类的毕加索,是了不起。我们未必一定要拿他来打旗号,因为我们还有一颗民族文化的自尊心。
心性有多大 画就有多大
气魄就有多大
记 者:你的画尺幅比较大,为何要画那么大的画?是不是要追求壁画的效果,寻求历史的永恒感,而使你的作品“永垂不朽”?
石 虎:画壁画的初衷也是因为要展示一个心性。你的心性有多大,那么你的理性就有多大,最后画的力度就有多大,它反映出来视觉与心灵的穿透力就会有多大。但是我们必须注意:不是大篇幅就有大气魄。历史上确有许多大幅的画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们看到国外有些大都会博物馆的藏画是如此,元代的壁画也是一样。敦煌壁画许多都是5米多高的那种大场面,古人尚且那么恢弘,我们当代的画家看了以后总觉得有点汗颜。作为一名艺术家,我们的思维常常是和这个民族联系在一起的。只要具有这种民族责任感,就会在自觉不自觉中产生出一种愿望,即想画一些大画来实现这些梦想。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完全是从艺术出发而不是以商业为目的的。
记 者:你的画让人看了总有一种纠缠不清的感觉,那些图像相互交织在一起,怎么也拉不开。为何选用这种方式来诠释你的艺术?
石 虎:我试图找到一种新的图解方式,并从具象中走出,用心的观照来阐述历史,这或许是我对美术史所做的贡献。
记 者:象形文字在你的画中得到了合理的发挥,而使你的作品有些象形画,你对它是如何理解并运用到你的作品中的?
石 虎:中国的汉字很深刻也很复杂,笼统地讲是象形文字。实际上中国汉字始创于甲骨文,现在有人说陶文也是文字,并有人写书来论证陶器上的符号也是文字。陶器上的文字其实蛮抽象的,不是形象,而是很简单的直线条抽象的构建。所以中国的文字是经过抽象到形象然后到隶书楷书,我们难说它还是象形。现在的汉字我认为是抽象的。也就是说,陶文经过甲骨文、篆书然后隶书再到楷书,这样一种发展过程。但我的很多画和汉字某种意向有很多关联,可说是汉字也是纸贴:因为在我看来,汉字是中华民族的博大发现,每个汉字是一种道性的构建。因而在中国画里,线条就给我们带来了道性的启示:线条不要为形体而形体,不要为构成而构成。汉字给我们的启示是无限的。
记 者:你是如何看待你的作品当前与未来的价位的?
石 虎:我看当前的价位是任其自然。现在国内很多画家的价位提得很高,我的画价也不一定很高啊!但是我关注的是艺术不是价位。因为价位本身不能反映艺术水平。在中国,人们的艺术鉴赏力是鱼龙混杂的,是没有界定标准的。现在我们理论家虽然比以前成熟了,但是干预商业的能力还没有建立起来。必须要有一支理论家的队伍,一支权威队伍,在商业界确立自己的影响,对画的好坏能说了算数,而且要说得对。应建立这样一个秩序,那么理论家对于商业来说就是灵魂。
记 者:你作品的收藏群体是哪些?
石 虎:都是个人,没有其它成份。我也很在意是谁收藏了我的作品,但这个群体也只能任其自然。我画我的画,谁爱买谁买。
记 者:支撑你作品的学术核心是什么?
石 虎:我想,谈到学术核心,用几句话来讲就有点困难了。但是我认为,中国艺术家最重要的是不要失去对自己文化根性的信仰,我想这是我的核心。中华文化的根性也叫龙人心性,就是说艺术的神圣在我们的脚下,而不在于别处。我的绘画,是想表现中国文化所失去的那种龙人心性,要找回自己并试图帮助别人。
来源:中国美术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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