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底波澜无尽江山——姚锦发油画作品展

          (1/8)笔底波澜无尽江山——姚锦发油画作品展

          (2/8)《江山》150cm * 200cm 年代:2011

          (3/8)《江山》150cm * 200cm 年代:2011

          (4/8)《江山》150cm * 200cm 年代:2011

          (5/8)《江山》200cm * 150cm 年代:2010

          (6/8)《江山—浮云》80cm * 100cm 年代:2016

          (7/8) 《江山—浮云》200cm * 300cm 年代:2016

          (8/8)《江山》90cm * 90cm 年代: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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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览名称:笔底波澜无尽江山——姚锦发油画作品展
          展览时间:2017/04/22~2017/05/01
          展览地点:[江苏]-南京市梦都大街奥体中心北门内16号柱-(更斯艺术馆)
          主办单位:更斯艺术馆
          参展艺术家:姚锦发

        笔底波澜,无尽《江山》——序姚锦发《江山》系列

        文/陈孝信

        献身艺术年复年,孤独守望行复行;

        人生何处寄风雅,“江山”有幸托丹青。

        ——这几句打油诗,是写给已届“耳顺之年”姚锦发的,不知是否合适?

        姚锦发自幼酷爱艺术,又受到了严格的学院训练,并掌握了高超的写实油画技艺,若是想随俗一点以求取名利,对他来说,可谓唾手可得。可他却偏偏成了当今的人世间里难以寻觅的“麦田守望者”,并甘于孤独、寂寞了大半辈子,真是不合时宜——可这也成了他身上最大的亮点。

        最能体现他执着追求的证据是:花了半生心血所完成的“江山”系列创作。系统地考察一下,姚锦发的《江山》系列,又可以分为:“江上风景”、“江海意象”和“江山”等三个不同的时期。前两个时期,我在十年前的一篇评论中已作过讨论,这里要讨论的是他最近的作品。

        贯穿于三个不同时期“江山”的是一个“江”字。而此“江”既非高山峡谷中的川江,亦或茫茫九派的大江,而是将东归大海的江海沙洲。姚锦发生于斯、长于斯,江海沙洲是他志于创作的源泉。江海之间又何来大山?于是,他凭借着丰富的涉历、体验和大量的写生,同时还在艺术的想像中,来了个“移花(山)接木(海)”,这才有了一个完整的“江山”符号。

        姚锦发的“江山”符号既不同于古人(如王希孟等),也不同于许多今人。这种独特性(后面会讨论)亦即是一种创造性。可以说,“江山”系列为源远流长、千古不灭的“长江文化”增添了新的血液,谱写了新的篇章!

        我颇认同一位作者——茅云华说的话:江山就是他自己,他自己就是江山。江山,此处既非人世,亦非“天下”,而只是纯粹的自然,古人称之为“丘壑”。再进一层讨论,江山的恒定与变幻莫测、气度与包容、雄奇与幽深……还都融入了他人格意志和血液里。所以,这里的“江山”,其实已是艺术家的胸中丘壑。于是落笔是,收笔还是,笔底波澜,尽托“江山”。“江山”,是他人格化、情感化的符号;是他摆脱功利、超越世俗的精神诉求与终极向往;是他表达自我存在的最佳方式。千古文人江山梦,万古不移家园魂。所以,呈现在姚锦发笔下的“江山”,既是一个个活脱脱的生命体,也是诗意棲居的一方净土,还是“田园将芜兮,胡不归来兮”——一声声亲切、低沉而有力的呼唤……

        作为读者,我们在品读它们的时候,也总会在不期然的某一瞬间,激起内心深处的一种共鸣,并在同时认同这些艺术化的符号。于是,“江山”便又一次地复活,成为了广大受众心中的“诗意家园”,以及与世俗抗争的一种精神力量。

        这便是“江山”系列所具有的双重性救赎效应,也便是它们的意义所在。

        在艺术语言的提炼过程中,姚锦发“上下求索”、“中西融通”,最终才找到了适合他自己的方式、方法,并形成了较为独特的个性化风格。

        他首先要做到的是:化繁为简,走向纯粹性。三十多年的时间里,他由第一阶段的“繁”(叙事性和人物细节),推进到了第二阶段的“繁”、“简”结合(仅保留了个别细节),再推进到了第三阶段的“简”和“纯”(连细节也被虚化处理)。就这样,他连续跨出了三大步。自然,“繁”与“简”,也总是相对的,可以是“繁中求简”,也可以是“简中求繁”。相较之下,后者更难。姚锦发的新作所要呈现的恰是后者。所以,此处的“简”,既具有了文人画的意,亦体现了“形式至上”的简,显得益发的丰富,益发的诗性。这样的“简”,正是姚锦发艺术走向成熟的一个标志。

        其次,是在艺术修辞上的,也是三大步:由具象而走向了意象,再由意象而逐渐地抽象化——这使我想起了半个世纪之前的赵无极,他所留下的遗产,可概括为“赵无极课题”(亦称“抒情抽象主义”)。此处,岂不是又一次凸显出了这个课题的诱人之处?这样的处理,使得“江山”意境更加地虚幻、空濛、幽深、静谧……以有限达无限,以宁静得风雅,仿佛空谷绝响,沁人心脾。

        再次,是寻求理性与激情的一种平衡。熟悉姚锦发的人都知道,他外表木讷、寡言,内心却有着“狂飚为我从天落”一般的激越感情。性格上的内外反差,同样体现在了画面之上。他选择了油画,刀笔并重,擅于在刀笔铿锵有序的节奏中表达感性与激情。可是,为了表达深层次的内涵,他不得不抑制激情,减弱透视关系和刀笔的节奏感,乃至色彩的绚烂丰富和外光的诱惑作用,从而寻求激情与理性的一种平衡(时不时地也会有所打破),让画面趋于平和、幽淡、微妙与隐晦,也让他的“江山”由表及里、由浅入深、由近及远,乃至无尽……在格调上,更趋向了宋、元山水。

        姚锦发的上述追求,所显示出的是一种温和的现代性诉求。这种诉求自林风眠、赵无极、吴冠中以来,一直都是中国艺术发展中的“副旋律”。到了本世纪,这种诉求才逐渐退居“三线”,被年轻一代的当代性诉求取而代之。据我所知,姚锦发也曾在他的架上创作中尝试过观念的转换,只是不太成功。以后,他是否还会继续去尝试呢?我不得而知。

        但是,我们可以相信:尚处在有所为年龄的他,一定会有他新的目标。

        不妨拭目以待。

        2017.3.23,于南京·草履书斋。    

        辽远的江天

        文/尚辉(  博士、研究员、《美术》杂志主编)

        海门是长江的入海口。江海相连,陆地便显得辽远苍茫。生长在这里的画家对于江海的感受是深刻而独到的,但他们中却很少有人能从艺海里浮游而出。在基层从事创作的画家,往往要付出比城市专业画家多得多的艰辛,这不仅因为信息闭塞,眼界难以舒展,而且基层繁杂的事务也常常花费了他们最好的精力,真正留给创作的也多半只剩下琐碎的光阴。固而,能够在基层坚持创作并从底层浮出的画家,也是少之又少。

        十年前,作为首届江苏省美术节的宣传策划,我在众多作品中发现了姚锦发的《俑系列——包裹》,对其油画作品中弥漫出的文化意蕴印象颇深,遂在一些评论中予以点评和介绍。当时,只知他是海门人,并未谋面,但透过作品依稀可见其创作的真诚与执著。他的名字,也一下子就嵌入了我的记忆。

        此后,在一个偶然的艺术活动中,我们有缘晤面,对出生于上海的他,以及其为人从艺,也有了更多更深的了解。每次相见,他总会给我一些新作图片让我提些意见。印象中,在《俑系列》之后,他先后画过《鸟笼系列》《空间系列》和《雾荷系列》。他很勤奋,画作也多,一个系列一个系列地画过来,一个展览一个展览地办过去,似乎不断地挣扎着浮出水面。在这些系列作品中,他没有故作深沉地选择某种深刻的主题,也没有为一举成名而追求艺术的时尚浪潮,而是捕捉着日常生活中不经意瞬间所闪烁出的散淡的意味和超验的禅韵。他的审美视角是平视的,画面没有时下绘画那种躁动的笔触或刺激的色块,也没有为讲究什么观念而刻意地脱胎换骨,那是一种平易而亲切的画面,柔和之中蕴藏着沉静与安详。

        从《俑系列》《鸟笼系列》到《空间系列》和《雾荷系列》,他画的是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并尽力用油画语言发掘自己的某种视觉经验。这一个个系列都是他寻找自己的过程,也是他探索自己艺术个性的艰辛路径。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他徘徊、踌躇、苦闷、挣扎在这条探索的路径上,并先后到北京、上海和南京等地进修、研习、访师、交友,以扩大艺术视野汲取更丰富的养料。

        他近年创作的《江山系列》,便是在这些积淀的基础上完成的艺术升华。他终于找到了自己艺术的突破口,将自己有关江海的成长记忆完全释放到油画艺术的探索中,形成了中国本土油画的长江色彩、长江意蕴和长江独特的审美文化符号。

        长江三角洲是明清文人画的重镇。这里,山川清秀,草木葱郁,烟雨空濛,自然的地理环境造就了文人画意态萧散的笔墨。但这种笔墨意蕴的山水,却很难转换成光色璨然的油画。因而,油画引进中国的百余年历史中,能够用纯粹的油画语言表现江南烟雨景致的作品并不多见,那种湿润的、阳光难以穿透的细雨迷雾也很难在欧洲油画史里找到可资借鉴的光色关系。画油画的人都有这种体验,油画江南最容易陷入两种困境,一是缺乏色彩,色调容易画得污糟;二是缺少神韵,过于写实也往往失去江南特有的灵秀活脱。

        当看到姚锦发《江山系列》组画时,眼睛骤然一亮。长江三角洲那特有的江天一色的景致,被他用油画语言表现得淋漓尽致。他不像印象派那样在微小的区域里寻找丰富的光色变幻,而是把握江天一色之中色彩的大关系,并通过笔触的变化增强烟雨迷离之中的天空与水面的质感区别。天空的笔触短促而跳动,水面的笔触平和而匀整,江天之际的远山汀渚则坚实而沉着。显然,笔触的轻重缓急,意态激情,都有机地组成了他对烟雾浓锁的江南美景的鲜活表现。他不是简单地用油彩翻译中国山水画,那些灰色的烟雨,因在画布上直接调色以及动感性笔触的巧妙触碰而显得透明和光亮。他是在色相的减法之中施以色差的微妙变化,在简单内寻找繁复,在繁杂里探求简洁,由此而显得画面的单纯与宁静。

        他的这一系列作品,大多是把江山的描绘放置在中远景的视野里。这种视角,多半来自于他多年来乘船渡江观景的视觉经验,也和传统文人山水画呈现平远、深远的山水相一致。这种视角,有力地渲染了他油画作品中的文化气息,也即他的油画作品中的山川精神具有中国文人山水的诗性情怀和散淡境界,这是他《江山系列》显现出色彩的单纯性时弥散出的最重要的文化灵魂。特别是他的有些作品在画面上套画了一幅似乎是手撕残边的画,仿佛是岁月蒙尘的记忆中的江南影像,由此更增添了几分观念性的意味。

        《江山系列》之所以能够成为姚锦发的个性艺术符号,就在于他在表现长江三角洲这种典型的江南地理环境中对于色彩的独到运用,以及在充分发挥油画艺术语言的同时呈现出的中国文化情韵。由此,他成为当代中国油画本土化进程中具有鲜明意象性特征的优秀画家之一,他也终于从苍茫辽阔的江天中找到了自己的艺术彼岸。

        2008年6月14日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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