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祝福——《吉祥腊月》创作谈(作者:于新生)

        作者:核实中..2009-08-10 17:19:33 来源:网络

        过年好,过年好, 吃了包子(指水饺)穿新袄。——儿时歌谣

        小时候就盼过年。

        过年:有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更重要的是自己又长一岁。可“年”就象自己的个头和年龄一样,来的是那样慢,真恨不得三天五天就是一年。

        盼着进了腊月,就有了年味儿。人们开始忙活起来:做新衣,做食品,打扫房舍,购年货,俗语叫“忙年”。

        腊月是吉祥的。人们在腊月里祭祖先、拜神,感谢众神往日的保佑,期望来年继续降福。曾听大人反复地叮嘱:腊月里不要说不吉利的话,如让灶王爷听到,会把话捎到老天爷那里去,老天就会降罪。在辞灶那天,总见女人们对着贴在灶头上的灶王爷不断地念叨:愿灶王爷爷保佑,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吉祥……

        腊月的集市是最热闹的地方。人们从四面八方聚集到—起,带来了想卖的东西,捎走了想买的东西。年集上的物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吃的、穿的、玩的,还有那些过年必不可少的:花灯、鞭炮、年画、剪纸、对联……我爱让大人带着去赶集,因为这时大人总会满足你一些不太过份的要求,当然,最吸引我也最想得到的是那些花花绿绿的鞭炮和那些好玩又新奇的玩艺儿。得意的还有骑在大人的肩上,我觉得自己突然长高了,比所有的大人都高,脖子上挂着叮叮当当的鞭炮,手中高举着迎风转动的风车,周围的花灯象火一样红,腊月没有了寒冷,眼前暖融融的一片……

        春天快来了,那是腊月给万物带来的吉祥祝福。

        到了成年,感觉时间变得快了起来,不知不觉就是一年,这时就恨不得年来的慢一些。成年自然有很多成年的事情要做,也就没有时间再去对年集、鞭炮之类感兴趣,过去骑在大人肩上的我,却被我的孩子骑在了屁股底下。真的是:人类的进程不正是一代一代的大人把—代一代的孩子用肩膀扛起来的吗?我们这些华夏子孙不正是在这片有着古老文明、灿烂文化、丰富民俗的沃土上一代接一代的扎根、生存、成长的吗?

        于是,我就有了这样的创意:熙熙攘攘的腊月集市,人们与他们密不可分的物品连同遥远的地平线交织成—片,就象那片被五千年文化滋养浸润的土地,在这片土地上,她的后代正在掘起,暖暖的色调使寒冷的腊月充满了吉祥,孩子手中那伸向高处的风车,正在招唤着春天的到来……

        我又开始赶起腊月集来。在集上,我在努力地寻找着儿时的影子,寻找着那些一直在打动着我心灵的情景和形象……

        “时髦”的东西暂且放下,因为“时髦”往往会削弱民族的特征和个性。我努力把自己的情绪进入到儿时那种厚重的、土里土气的民俗文化氛围中去。

        创作的关键还是要把自己的创意体现在画面上。宏观控制同局部经营须同时进行,画面上的每一个形象,每一件物品的形状和趋向,都在对画面的整体起作用。那些直的,斜的,园的,方的形怎样才能完善地组合在一起?我感觉画面中的每一条线,每一个点,就象我们处在社会中的每一个人,它既要保持自己的个性,又要同周围的环境发生联系,线与点的自身质量以及它们之间的互相对比和谐,组合成一个完整的画面。画面:就象是一个社会。

        色彩怎样处理?如果只用墨体现线的变化,虽然单纯,但未免单调。吉祥题材,暖色调自然是主体。我打算把这种暖色调画得丰富些,但丰富应是同单纯联系在—起的,于是我对色彩进行了限制:在一种暖灰底布上,只用红、绿、黑三种颜色,以红为主调,绿与之形成对比,黑作为两色的协调,将颜色同墨一起用,把线的冷暖虚实同时画出来。

        画完成了,没想到装裱却出了大问题,由于在画布处理时,胶矾用的过厚,因胶矾的隔离,画上去的颜色并未能与画布严密地结合,加上装裱时反复排压,画面几乎全部粘在了案板上。我望着残存在画布上影影绰绰、满目疮痍的形象,感到了我的作品在悲哀地哭泣┉┉

        我没有责怪装裱师,也没有为自己悲伤的感觉,有的只是对作品的同情和哀怜。我觉得画的命运也象人的命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遇到不幸、灾难、创伤。

        我有责任尽一切可能去拯救它,这完全是出于本能。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救死扶伤”,画面终于又活了过来。虽然以往的伤痕依然可见,但却去掉了许多稚嫩、浅薄,而增加了许多含蓄、丰厚和沧茫。

        腊月过去,接下来就是春天,腊月充满了希望,充满了对新一年的祝福。我给我的作品起名:《吉祥腊月》。

        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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