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互渗——当代中国画家新作展

        作者:核实中..2010-01-27 11:45:58 来源:网络

          由刘海粟美术馆、驼马集团联合主办的《融合·互渗——当代中国画家新作展》将于10月16日在刘海粟美术馆开幕,展期至10月22日结束。画展将展出袁运生、丁立人、聂干因、张培成、沈虎、海日汗、韦红燕、戴少龙、丁竹君、蒋世国、张新武、潘缨、白云浩、田建平、李桐、何唯娜等16位当代中国画坛颇有代表性的画家的近期力作。这次展览策划思想是传统与现代的融合,或者是艺术与生活的互渗,用策划人杨维民先生的话说,“他们追随着自己崇仰的大师,以各自独特的艺术风格和独创的表现手法,创作了在美术史上留有积极意义的作品,成为有历史感、有作为的中国画变革创新的先行者和新锐。参展画家们具有原创性、前瞻性和学术性的作品将无疑是明日中国画坛的经典。”为配合此次画展,北京中央美术学院教授袁运生教授将于10月17日下午1:30在刘海粟美术馆国际会议厅作名为《中国绘画艺术面对21世纪的选择》的讲座。





        各个击破——“融合·互渗”2002年度展前言(易英)


          哲学上的一个观点,哲学以人的存在作为它的终极思考,但是无论其答案如何,都不可能从这个终极返回到它的起点。人的存在并不以哲学的存在为其依据,而是整个文化支撑着人的存在,哲学的终极在返回其思考起点的时候,只能返回到文化的整体。为什么从这个哲学的观点说起呢?“融合·互渗”2002年度展的策划思想是传统与现代的融合,或者是艺术与生活的互渗,其基本的出发点是强调艺术的现代性与传统密不可分的关系。现代是从传统走出来的,但是其现代性的成果并不能返回传统。传统并不是在一个支撑点上,水墨画的传统体现在水墨,但从水墨画起步的探索在返回传统的时候不可能返回到传统水墨画自身。构成传统的并不只是水墨画,传统是由文化的整体构成的。





          水墨画当然是传统的一部分,但它发展到一定程度,就显示出文化的规定性和历史的局限性,很难表达现代人的生活与现代人的意识,其语言的完美性实际上受一定时代的制约,现代人的思想是由现代社会所提供的,由现代的文化与环境所支配的,如果再用传统的语言来表达现代的生活与思想方式,显然是不可能的,从水墨画的出走恰恰反映了要突破这种局限,把水墨画引领到现代的语言和现代的表现方式。现代是一种历史发展的必然,但并不是一种完美,传统的延续性对于现代社会与现代生活当然有其重要的意义,不仅从大的方面来说是一种文化的身份,更重要的是一种人格修养的完善,所以传统不可避免地要引领到现代社会,对现代社会的物质主义、利益追逐、浮燥、激愤、人格的缺失、精神的异化,都是一种必要的纠正和控制。从水墨画的出走,首先的目的就是要突破传统,突破传统并不等于抛弃传统,采用水墨画的媒介就表明它是从传统出发来探索现代与传统的关系,以及作为具有现代与传统的人的双重身份。它在现代社会的一种存在方式,但如果从水墨画出走以后,所达到的效果再返回到传统是不可能的,返回到的是传统文化的整体。从本次展览的角度看,它并不是一个复制传统的展览,几乎每一种风格都在追求一种现代的语言,体现出强烈的现代意识,它是在运用水墨的媒介来表达现代的方式,现代的经验、现代的感情和现代的叙事。既然选择的是传统媒介,就不可避免地表达了与传统的关系,传统的变异是通过多种方式来实现的,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从传统本身来突破传统。从传统的多样性来突破传统的单一性,从隔代的传统来突破直接继承的传统,这种情况在八十年代表现得非常明显,到了九十年代,尤其是在新世纪,我们看到一种新的多样性,其中包括对传统的重新认识,以及对当代生活的更深入地体验与表现。





          在“融合·互渗”2002年度展中,每一个参展画家中几乎都难以看出他们与传统水墨画的直接关系,它们都不是传统水墨的变形,更多的是从突破传统水墨的基础上保持了一种对传统文化的需求,表达现代的社会经验,或者是对现代社会与现代生活的看法,对现代经验的表述。袁运生是最早进行这方面实验的,他从中国民间艺术、地域文化、古代艺术等方面来突破传统,重新诠释传统,在八十年代曾产生了很大影响,在他现在的作品中仍然保持了这样的特点,甚至把他对传统的重新认识,比如说从非水墨的样式中,从民间美术,考古发现,早期艺术,工艺美术所发现的语言,都隐藏起来,综合地表现现代人的生存困境。这使他完全摆脱了传统水墨的束缚,表现手段只是一种媒介,媒介意义就在于它是艺术家实现语言表达的唯一方式,而不是为媒介而媒介,这种媒介在袁运生那儿成为表现他对生存关怀的关注,在现代环境中人的精神困境。现代人对传统的迷惑,恰恰体现出传统与现代的冲突,袁运生是用一种语言的方式来表达,传统的水墨画的媒介对他来说,身份的意义大于笔墨的意义。





          其他画家,如海日汗、蒋世国、张新武、丁竹君等人,其作品都有一些相似的地方,他们在关注语言与形式的同时,把笔墨作为表现的手段,是对个人经验的表现和陈述,在他们的绘画中甚至看不到传统的关系,是通过笔墨的变化、构成的方式,表达了个人的精神状况和情感状况。不尽相同的是,这些艺术家有着各不相同的传统资源与视觉资源,有些从传统的关系演变而来,有些吸收了现代艺术的观念。事实上,这些形式的探索表现出了另一种意义,在主流的中国画日益精致化、商业化和娱乐化的今天,他们的艺术体现出了对庸俗趣味的拒绝,狂放、粗糙、自由、突变等,都是在表面的形式下高扬的人文精神,他们仍然在追问艺术的本质,并以生命的体验来回答这种追问。艺术失去了这种精神,也就只能失落于“走穴”了。





          如果把传统作为一个文化的整体来看,我们从丁立人、聂干因、沈虎、潘缨、田建平、李桐等人的作品中看到了对传统的不同诠释,用现代艺术的术语来说,这是一种“原始主义”的风格。一种语言在发展到其精致化和完美化的时候,也就是表现力最贫乏的时候,循此路线,只能永远拜倒在大师脚下重复前人的技艺。返回原始实际上是返回重构语言的起点,为艺术注入新的活力。在他们的作品中,传统戏曲、民间艺术、工艺美术等传统图像都以各种方式进入水墨的表现,传统的笔墨或者隐藏这些形式中,或者完全会弃了笔墨,直接搬用非水墨的传统图像。在当代社会,人们对传统的记忆主要不是直接的经验或知识的阅读,而大多是从公共传播获得的印象,这些印象可能是模糊的,但却指示着现代人与传统文化在精神上的内在联系。这些艺术家正是从异质的传统上创造了比传统水墨画强烈得多视觉形象,潜在的公共话语与个人对传统的重新诠释构成新原始主义的基础,这种资源的开掘实际上还远未完结。





          张培成、韦红燕、戴少龙、何唯娜、白云浩等人的作品虽然在画面上大相径庭,但共同的特点是叙事性。这种叙事并不是现实的叙事或描述,而是意念、记忆、幻想、心理等精神现象的综合。他们可以像张培成、白云浩那样从传统笔墨中浮现出来,也可以像戴少龙那样远离笔墨。韦红燕作品画面的纯粹静段与何维娜单纯鲜丽正是各自心境的浮现和表叙。这种叙事隐含大量私密的话语,似乎更接近一个无意识的世界,从这个意义上看倒是有些接近传统文人画的精神世界。但文人画的私秘性封闭在精神贵族的圈子里,而现代艺术的私密性却是个人体验与隐秘的公共性的潜在沟通,如同在每一个人的精神世界中对禁忌与伦理的无限制的触犯。相应的是,这种叙事性的方式也更具有个人性,如果真实地描述个人的世界及对这个世界的观察,总是会形成个人的描述方式,这可能也是这些艺术家在表现形式上相去甚远的原因。这也意味着最有表现力的叙事,总是会走出个人的隐秘天地,实现公众的阅读,个人经验的公共性与形式识读的可能性应是这些作品的共同基础。





          我们用"各个击破"作为本文的标题,当然不是要否定传统,而强调了以个人方式从传统的出走和漂移,他们可能都有共同的学习经历和基础训练,在视觉艺术中对传统可能有更深的体验与认识,但他们最终都以自己的方式走出了传统。出走终究还是要回归,但不是回归他们曾经历的传统,而是回归对传统与生存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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