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作者:刘怡涛)

        作者:核实中..2009-08-08 14:55:02 来源:网络

         

        刘怡涛作品欣赏

        原载:《醉艺斋画论随笔》自序,17万字画论专著,云南美术出版社出版,1998

        余质钝学疏才浅,然又偏偏喜好舞文弄墨,求知如饥,借画舒臆,丹青传情。勤耕不觉其苦,自学不觉其乏,为人禀性愚直而为艺崇尚典雅静穆之风格。正如余在拙作水仙赋《清漓晓霁》题跋中所说:古人多爱花之娇艳芬馨,余独爱水仙之清高淡雅,不着淤泥而玉质冰心。每观其婷婷玉立之姿,白净素雅之色,顿觉暗香扑鼻、心旷神怡,几疑其何得此君子之风,绝非凡俗之物。吾常藉此律己,远小人而近君子,择贤者处则瑕疵自绝耳。诗云:一生不为红尘染,羞与群芳比春华,冰水为神玉为骨,幻成痴绝女儿花。“一生不为红尘染”,隐寓着一个“素”字,“冰水为神玉为骨”,强调一个“冰”字,此二字“素冰”,正是余之笔名,此跋也正是余所追求的为人处世和余所崇尚的艺术境界之写照。

        余极喜好月色,因其神秘、静谧、迷朦,具有诗之灵性而意境幽深。余幼居故里普洱,常喜至小学校园球场边的林中或是中学校园后池塘边静坐观月。更远则是到家乡的风景名胜西门龙潭,寻一清凉之地,观四围景致,待圆月东升,则东塔倒影,赫然水中,与苍茫暮色交相辉映,以为非凡俗之山水也。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寂寥无人而犹不欲归。及长,能吟诗文,则对有关月之典故诗词,极有兴趣。然而,世事坎坷,正当读书好年华,却因文革而辍学,为生活计,背井离乡,过思茅至版纳,劳作之余,倍思花好月圆之景,究晋陶翁之桃花园,而未始得。愈喜赏月,或入深林,穷回溪,幽泉怪石,无远不至,极尽趣而返。然始终以为好景难全。于是乎,展纸挥毫,写心源之再造化。

        余以为醉艺,是一种痴迷。是画家对艺术心醉神往、个性强烈、独立不羁、放浪形骸的表现。余之所以把画室命名为醉艺斋,就是本人对艺术痴迷癫狂的一种写照,不如此,不足以明志。诗人、画家皆因其醉之道而心驰神往,终登艺术之峰巅。李白有酒仙之誉,“举杯邀明月”——其醉在月不在酒;“对酒当歌”——其醉在歌不在酒。唐代范传正在为李白撰的《新墓碑文》中写道:“饮酒,非嗜其酣乐,取其昏以自护。”顾恺之“痴”、米元章“癫”、梁楷“疯”、倪云林“迂”,都是一种对艺术的痴迷,有道者每于微醉中如疯如癫,或如呆如痴,必见其洒脱超凡。这并非真醉,其实是艺术家的一种狂态耳,与凡夫俗子之烂醉自有所不同。

        余深知欲攀丹青之巅,乃应画外求养、修学识、立品格。所以画余闲暇最喜读书,古今中外书籍,凭兴致阅览,读到精妙处不禁拍案叫绝。偶得妙构,欣然提笔,画得佳作欣欣然,如饮甘露,画得苦恼郁郁然,如饮苦酒。无论得失,最喜胡思乱想、钻研探究,偶有所得便记录以备玩味,虽深知“丹青妙极,未易言尽”,然仍欲一试。日积月累,不想竟盈十数万字。正如余之许多好友所说,它们是我艺术追求、实践的写照。因此,余最终下决心出版这些随感、随想、随笔。今把它们稍加整理,分门别类,然其中内容繁杂,如分类太多,又感琐碎,故许多内容勉强归类。虽自知文字拙陋,内容不妥之处比比皆是,然仍欲公诸同好,而竟自忘其拙矣。乞赐教。

        刘怡涛
        丁丑初秋於昆明北郊黑龙潭植物所醉艺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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