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怀旧系列组画琐谈(作者:孔维克)

        作者:核实中..2009-08-08 17:58:35 来源:网络

        孔维克作品欣赏

        我近年来的国画创作大致可分为三个方面的内容,即“孔子文化系列”、“古典人物系列”、“乡土怀旧系列”。辽宁美术出版社1999年出版的《百杰画家·孔维克现代人物画选》,即收入了我“乡土怀旧系列”中的代表性作品。

        在这批作品的创作过程中,我试图在现代性、民间性、稚拙美、装饰美,以及现代观念与传统意识承接、题材内容与表现形式相糅等诸方面作了一些努力。从作品被接受的情况看,与识者产生了较强的共鸣,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应编者之约,现将这方面的体会分述如下。

        现代性·装饰美

        我在现代性和装饰美方面的追求主要体现在画面的形式构成和符号化处理等方面。

        ①传统的构图,重空灵、萧疏。现代人尚饱满、热烈。画面繁、满是我构图的特征之一。如《姐儿俩》、《艳阳天》等即反映了这种追求。②从平面构成规律中得到启示,注意画面大的形式归纳,以产生较强的形式美。如《芦花十里送风来》大面积的面(芦苇)与一竖点(船)的对比;《家在山那边》上、下两条平行线分割成两个面(山、石),中间穿插几个点(人、羊、字、章)等。③打散的构图。这种构图应该也比较满,往往看上去没有规律,但却有很强的形式感。如《家乡小妹·冬》,在不规则的线和方块分割成的底子上(草)、饰以布棋般的黑块(羊)、再穿插上彩色斑驳的花袄妞,醒目跳跃;《家乡小妹·春》满纸的灰线红点(鸡)看似抽象山石、无规无律,但仔细一看则是白鸡遍地、生气盎然。④如过分强调形式的表现往往容易呆板,为破其僵局,我常常灵活地将形式化为一些具体的物象,我使之组合自然、不露人工雕凿的痕迹。如《故乡小调·霜降》中四块赭色分割画面,一白色枯树和黑色乱墨斜插其中打破呆板:乍一看形式感很强,仔细品则每块“形式”都体现了具体的生命,如赭色为畦地,空白“十”字为土路,黑色乱墨为树丛;《秋阳高高照南坡》是一竖长条构图,下部红点墨块(高梁)、上部大、小两个墨点(母牛、小牛)、中间一块浅赭灰色块,上置近乎图案化的淡墨符号,很有现代感,仔细揣摩可以知道,那是一个土坡,上面是砍伐后留存的高梁茬子,与前面未砍的高梁丛既有形式的明显对比又有内容的内在联系。⑤中国画讲究二度空间的展示并且舍弃了光影变化,强调线的表现、外轮廓的处理,因此很适合形式感的变化、符号化的归纳。古人在艺术形象的符号化方面有不少成功的例子:如山水画中的各种“皴法”、花鸟画中的各种“口诀”、人物画中的各种“描法”,乃至《芥子园画传》干脆将物象变成了固定的符号图谱(但符号的固定也带来了表现的僵化和千人一面的模式)。我既受其启发也鉴其不足,在表现中力求寻找属于自己的表征符号,并不断在生活中感受符号、发现符号、提炼符号,在作品中运用符号、变化符号、发展符号。这些符号的发现和表现几乎体现在我所有的作品中——从构图到穿插到细节、从人物到道具到配景。

        民间性·稚拙美

        我选择这种题材的本身就需要有强烈的乡土气息,加之这些感受又多来自我童年的经历,当然需点缀一些小孩子于画中以烘托气氛,所以我作画时自然而然地就从民间艺术和儿童美术中吸收了一些养分。我出生在鲁西南农村,从小即受到当地民间土布、蜡染织绣的色彩熏陶,以及布老虎、泥玩具和儿童涂鸦的影响。这些因素都被我自觉不自觉地引入到创作的思维中。如《沂蒙小调·等姥姥》我直接将一块土印花布搬上了画面:为追求蜡染效果我先在正面用白粉模仿蜡染的刻镂用笔来画图案,待干后再在反面用染土布的“品色”平涂“染”蓝布。没想到画面完成后达到了既有强烈现代感又有浓郁乡土气的效果。其它方面的吸收也是这样,如这幅画及这批画中女孩儿身上的图案,有不少吸取了民间印花布的色彩和花纹,效果都非常好;在人物的造型上,我强调布玩具式的夸张处理,如《故乡小调》四幅、《家乡小妹》四幅等画中的孩子,夸张了她们头部的憨态可掬、身体的笨拙可爱、甚至辫子的粗壮如绳,这些造型处理都强化了这种天趣拙朴的视觉效果,因为我要表现的是胖胖乡妞而不是纤纤城囡。其中几幅有鸡形象的作品,其造型稚拙有趣、符号化特征较强,我是偶然看了一个小孩子的画后受启发而变成现在这种样子的。

        传统笔墨·生活气息

        在作品的创作过程中,我虽然反复地进行形式的探索,吸收着各种有益的营养,但落脚到用毛笔的表现上,我还是尽量用笔的变化去体现线条的书法性、金石味等艺术效果,以求虽然看上去是有强烈冲击力的新的视觉图式,但在画面的骨架中却冷冷地透出与传统的笔墨感觉相承接、与过去的视觉经验相协调的深层次内涵来,这样作品才能呈现书卷气、文化性,使之耐观、瞻耐品味。如《沂蒙小调·姐儿俩》中大面积的墨线(鸡)、《童年忆趣·天边有片雪白的云》和《十里芦花送风来》中的芦苇以及所有画中人物衣服的勾线和配景的用笔,甚至题字钤印的斟酌等等,从中都可看到我在这方面的追求。

        说到底,我这批作品在艺术上表现出来的似乎是外在形式,但表达的却是内在思想,并且是对生活的切身感悟。因为无论是在选择题材、构图落幅、提炼造型、借鉴用色等诸方面的具体实施,均离不开对农村生活的谙熟和与其心灵的沟通。

        通过这批画的创作,我深深地体会到要画好一幅画,不仅要有全面的艺术修养、精到的笔墨技巧,更要有深厚的生活积累和真切的内心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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